行出了小区大门,白钰正坐在钟离良换的私家车里等——用自己带的司机就这个好处,去哪儿随意。
途中赵天戈说起他空降毕遵短短日子里只做了一件事,即在缪文军幕后指挥下以迅雷不及掩耳手段拘捕了黑道枭雄傲郎高,竟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理由:酒后驾车!
就凭这一点,缪文军对赵天戈相当满意。
车子走街串巷来到城北菜场旁边的大排档一条街,钟离良手脚麻利地从军用水壶里给他俩分别倒了满满一大杯白酒,又点了小龙虾、麻辣串串、烤鱼等下酒菜,然后坐到旁边桌上叫上几十根小牛肉串边吃边等。
赵天戈深深闻了闻酒香,揶喻笑道:“茅台耶,这回不会假吧?”
白钰故作恼怒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被假茅台坑了一回,全通榆都知道了!来,走一个!”
“当”地碰杯,两人都深深喝了一大口然而相视而笑。
“正好十年!”
赵天戈无限感慨,“记得咱俩第一次喝酒,你是苠原乡副乡长,我是警务室主任,那天就在那个……”
“芦沟村部宿舍!”
“对对对,芦沟村部宿舍,我记得喝的剑南春,结果都喝多了当晚在你那个单人床上挤了一宵……”
两人哈哈大笑。
白钰笑道:“说真的,当时被凤花花手下抓过去往死里整的时候,想过有朝一日当上副市长吗?”
“那个泼妇,没死在监狱是她的运气!”赵天戈恨恨道,“那夜我被打到快失去知觉时,只有一个念头——让我早点死省得继续受折磨……与你一样,我跟成明有不共戴天之仇!”
“成明太远,眼下最大的对手……”
“我知道,”赵天戈道,“来之前缪书计找我谈过,也介绍了甸西的情况和你的处境,的确很难所以派我过来助拳。”
白钰倒吸口凉气:“咝……怎么江湖黑话都说出来了,不是助拳,而是……好吧权当助拳,我确实需要出击时有双坚硬的拳头!”
“城中村是乱象之源?”
“我亲手细化修订的拆迁补偿方案出台后,无理取闹肇事者起码少了一半,最起码师出无名,以后哪个敢出头坚决打击毫不手软!”白钰道,“甸西没有我刚到关苓时的黄赌毒和贩运军火等乱七八糟的事,但有两个很明显的漏洞,一是今晚你也知道的情况,外逃安国比街坊邻居串门还方便,还有之前外逃的焦兆华及甸宝高管,说明什么?背后有灰色产业链和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