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划的红线,你跟月琴坚决执行是没错的,要道歉也该我来。”
陈爱郴愣住,连忙说:“不不不,怎么可能把您扯进去呢?明明月琴工作方式有问题,在未经充分沟通的情况下贸然封矿激发群体事件,还让您险些被暗杀!”
“暗杀之事不必大肆宣扬,上电要我命的人很多,数都数不过来,”白钰一言蔽之继而道,“月琴做得确有些突兀,但并非问题关键,恐怕到现在为止爱郴、月琴还有管委会都想不明白我为何承诺不关停17号矿井吧?”
“昨晚那样的形势,唉,回头想想白市长的想法最妥帖安全,不然场面真有可能失控。”陈爱郴道。
白钰不以为然摆摆手:“怎么可能失控,那么多警察吃干饭的?别看那些矿工手持器械闹得凶,有十名警察一齐朝天开枪,枪声一响就怂了。”
“那……那……”
陈爱郴怔怔看着高深莫测的白钰,霎时感觉到差距——不是级别差距,而是智商差距。
好像高考数字的压轴题,有人连题目都看不懂,有人比如陈爱郴能做第一小题但后两小题无能为力,再看白钰,已经做完检查前面试卷了。
白钰道:“汪雨芳为何执意不肯关停矿井,有没有找到原因?”
“去年我了解过,大概矿井规模大产值高,每年能从进出口商手里拿返点,国家对镍矿也有退税,两方面相结合她愿意继续坚持。”
“使用机器人技术非但不关停还能大幅提高产能,降低成本——矿工工资只有原来十分之一甚至更少,她怎么不答应?”
“一次性投入大,她吃不准矿井能挖多久,担心收不回成本。”
“那索性转型搞游戏场开发还能分红,不是更稳妥吗?”
被白钰的逻辑绕住了,陈爱郴思索片刻道:“白市长说得对,本来两套方案就是互补性质,她都不接受没道理。”
白钰道:“再问一句,你跟月琴调到东峰山后可曾下过17号矿井?”
“没有,”陈爱郴道,“承包出去的矿井,管委会除包干人员定期下矿安全检查外基本不干预,也是矿区约定俗成的规矩吧。”
“爱郴注意到没有,哪怕局势再危急,汪雨芳始终守在矿井大门前双手紧紧抱着小皮包,注意到这个动作?”
“是的,包里有防身手枪?”
白钰失笑道:“想岔了,爱郴!还有个细节,昨晚我当众问过17号矿井上夜班矿工及相关人员加起来不到一百,现场却有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