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透露一个消息,请白书记千万不要泄露明天上午的高铁班次!”
“为什么?”白钰饶有兴趣问道,“要给我来个下马威?”
“白书记一语中的!”岳汉城道,“据可靠情况有人连夜发动上访户到高铁站集合,白书记一旦出现就会被团团围住面对各种诉求,届时恐怕还有多个角度实况拍摄,您稍有惊慌失措或不妥当言行便将传播到网上,后果……”
“噢——”
白钰倒吸口凉气。
不管岳汉城什么来路,也不管他是否有种种想法,能提供这么重要的消息就不枉今晚在房间里接待。
岳汉城接着说:“从湎泷到暨南的水都很深,内地来的干部十有八九水土不服,就算意志坚强地挺下来最终结果都不如人意。我们广大干部群众衷心希望白书记披荆斩棘,为湎泷带来美好的明天!”
“如果改革,阻力来自哪里?”白钰直截了当问。
岳汉城神情悲壮地说:“下面我所说的都出自一位16年党龄的肺腑之言,我不敢保证每句话都准确无误,但至少说出全市广大干部群众的心声!我也不敢要求白书记相信我所说的每句话,但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一切!”
白钰微笑着摆摆手:“汉城别太拘谨,今晚就是坐一块儿聊聊,不是正式谈话也没有记录,想到什么说什么,天南地北都行。”
立即悟出新任市委书记的意思,岳汉城赶紧端起茶杯咕嘟连喝两大口,擦擦额头细密的汗珠道:
“是,是,我太紧张了……白书记对大致情况已做过了解,知道湎泷是内地非常少的没有县城的地级市,辖内三个区外加港口……”
白钰颌首道:“湎泷是在湎口港和泷口港两个港口基础上逐渐形成的城市,上世纪绝大多数时间港口管委会由邻居基杜市代管,后来才独立设市,对吧?”
岳汉城道:“港口管委会第七任主任叫屠贸江;第八任主任屠宗实;目前是第九任主任,屠郑雄。”
白钰正准备喝茶,听到这儿不由停住,诧异地说:“都姓屠,难道他们之间……”
“屠郑雄的父亲叫屠宗实,爷爷屠贸江!”岳汉城一字一顿道。
重重将茶杯一搁,白钰道:“爷孙三代掌管湎泷港,堂堂人才辈出的大暨南竟找不到别的人选?!”
“有位老领导说过,湎泷没屠家的人镇着不行。”
“哪位老领导?”
岳汉城含蓄一笑:“开国那批人当中的,是少有的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