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见不到你爸了,我想,等你爸出山后要到我墓前献束花,跟我唠唠家常,亲口告诉我那夜咋回事儿、这些年干了些什么,不然……不然三爷做鬼都饶不过那小子!”
“咳咳咳……”于正华尴尬地干咳,暗示父亲别乱说。
“第二,”于道明伸出两根指头道,“三爷在世间还是有牵挂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媳……拜托小贝日后力所能及给他们照顾吧,从正弄个符合能力水平的级别,经商在许可范围内适当从宽……”
于煜郑重道:“那是一定的,请三爷放心,小贝言出必践!”
“另外三爷还有句话,正华,你先出去……”
打发走儿子,于道明喘了口气道,“搬出于家大院,开京都家族之先河,爷爷、三爷给你留的这笔正治遗产足够丰厚,俞晓宇不便开口的事我们主动做了;后来白家也不是也退了吗?在他十年任期内若能清退大半也是浓墨重彩一笔,加上三爷对俞晓宇的恩德,纵使你爸永不出山可保你升至申委书计位子!”
“三爷!”于煜又是感动又是震撼。
“唔,这会儿就咱俩可挑明了说,”于道明疲乏地闭了会儿眼,道,“再往上怎么办?三爷也看不清楚。小宝很强,很能扛打,俞晓宇以及范晓灵那些老黄海都青睐于他,那也没办法,但该争还得争,局委员指标不可能都给方晟的儿子啊对不对?你爸很早就担心兄弟阋墙,三爷觉得不代表主动弃权,好像方晟儿子们约好搞集团冲锋似的,没必要吧。小贝你从小到大淡泊惯了,名利方面不争不抢,可如果本来属于你,为什么拱手让人呢?三爷老糊涂了,这会儿说的话未必都对,你自个儿琢磨琢磨,啊?”
于煜连连点头,主动帮于道明轻抚胸口道:“三爷太累了,歇会儿,歇会儿……”
于道明挤出一丝微笑:“无妨,三爷马上要永远安息了。”
好像一语成谶,当晚于道明便溘然长逝!
时至腊月二十二,京都办公厅也很郁闷,节前接二连三去世的都是重量级老同志,之前俞晓宇以大首身份连续出席白杰冲、朱正阳葬礼已经让外界“略感诧异”,于道明葬礼更不可能缺席,总归……总归有点……诧异了。
于道明与于云复还不一样。
于云复去世后各路人马纯粹冲着于家大院声望和其前局委员身份,而于道明则以鲜明独特的个性和爽直坦率的性格赢得大家敬重,别说詹印、吴郁明、燕慎、陈皎等这代人,就是白钰、宋楠晚两辈的子弟都打心眼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