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声音更低:“樊常委一个人在9号包厢喝酒,大概心情不好,已经醉了,还一个劲地要酒,服务员劝说反而被骂出来,你瞧这事儿……”
“带我过去,”方晟沉声道,边走边关照,“交待服务员,这件事不准传出去!”
“我明白,我明白。”老板连连说。
推开包厢门,扑面而来浓烈的酒气,樊红雨独自坐在桌前,右手边白酒瓶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方晟不禁咋舌,暗想这婆娘酒量蛮大,没有下酒菜就七八两下肚,换自己早大吐狂吐了。
在她对面坐下,樊红雨开始没留意,醉眼朦胧道:“酒呢?再拿一瓶!”
方晟忍不住道:“适可而止,不能再喝了。”
她一个激灵,抬头盯着他打量好半天,吃吃笑道:“方晟,方县长,失敬失敬,来,干一杯!”
她哆嗦着往杯里倒酒,方晟一把抢过酒瓶,喝道:“打住!”
她怒道:“你敢命令我?从小到大我樊红雨怕过谁?”说着欲起身抢回酒瓶。
方晟将酒瓶重重在桌上一磕,道:“再喝下去,明天全黄海都会笑话你!”
“笑话?”
她突然呆呆出神,眼泪不由自主流下来,哽咽道:“笑就笑吧,笑话我的人已经够多,不在乎再多几个……”
“为什么?”
“因为……”她仿佛还保持一丝清明,手一甩道,“这是我的私事,不用你管!”
“我送你回去吧。”方晟也不想跟她继续磨蹭。
“回去也没意思,孤枕难眠!”
她突然伏在桌上大哭,方晟手足无措,不晓得如何劝慰。哭着哭着,声音越来越微弱,又过了一阵悄无声息,她居然睡着了。
哎,真是心大的女人,要是每次喝酒都这付德性,不知被外面的坏男人欺负多少回了。
方晟摇头叹息,把她搀起身。樊红雨似醒非醒咕哝了两句,摇摇晃晃搭在他肩上走出包厢。老板正守在走廊,见状松了口气,连忙在前面引路从隐蔽的侧门直通茶座后面巷子,并叫辆三轮车,连推带拉将她弄上车。
樊红雨本应住到县府大院后面的常委楼,一字排开十多套单门独院的两层小洋房。但县一级交流干部很少带家属,一个人住将近两百平米的房子显得冷清,生活起居也不方便,因此都在附近酒店长期包房。她选择了位置相对偏僻但条件比较好的冬诚大酒店。
来到酒店,方晟特意关照三轮车绕到后门,乘货运电梯来到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