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配合凭我一个人做得到吗?”穆安妮道,“还有监督公司审查审批流程,根本就是空话,因为系统里我的权限看不到包括副总以上操作,怎么监督?”
“听明白了,职权责不匹配!”白钰转向浦滢滢,“你继续说。”
“甸宝城投与财正脱钩后,正府只有少量股份因而形式上还归国资委管辖,但事实焦兆华掌控一切,公司大小事务拥有绝对发言权,副总们在他眼里相当于中层干部,中层干部更是指东不敢往西,久而久之他变得盲目自信、自我膨胀和刚腹狭隘,听不进去反对意见,经不起质疑,身边包围的都是谄谀献媚之徒,这是悲剧的一方面……”
说到这里浦滢滢停住,款款道,“不好意思加点开水。”
白钰愣了愣,歉意道:“是我不好意思,主要秘书还没配备到位。”
“我来。”
穆安妮赶紧抢过茶杯,白钰暗想这位浦副总挺厉害,不露声色将了在场两个人一军,却无半点杀气。
浦滢滢莞尔一笑,续道:
“悲剧的另一方面在于多头指挥,焦兆华在市领导授意下把所有城投债务都归集到甸宝后,九百亿总规模让所有人眼红。刚开始还能守住底线,坚持城投债券用于城建项目,后来摊子越铺越大,越铺越多!47个城建项目只是经市长办公会确认的,经正式立项和申报手续的,其它东一榔头西一棒零星投资、入股、借款、垫资的支出加起来恐怕也有上百亿!因此您问我城投债券募集来的资金都哪去了,一时还真没法回答。”
白钰听出其中端倪,立即追问:“上百亿支出都没经过市长办公会讨论研究,那邵市长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