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有错在先,即使你做得过分一点上上下下没人敢指责。”
“那你担心什么?”
“怎么在银山常委里更进一步,副厅以上跟那些处级干部完全不同,个个修得比狐狸狡猾,比老虎凶狠,比羚羊灵敏,几乎不可能露出明显破绽,”爱妮娅道,“你虽然年轻,却不能跟他们耗,时间优势反而不在你这边……”
方晟一点就通:“因为我必须快速通过厅级这道生死线,否则会象许玉贤一样被慢慢磨掉激情。”
“不止许玉贤,纵观钱浩、苏兆荣等等都是如此,据说最近吴郁明也有点消沉。原因在于厅级干部的位置很尴尬,往下不接地气,想干点实事缚手缚脚,往上接触省部级领导很难,更甭提交朋友。拿我来说吧,何世风一直寄予厚望,姜源冲是我的老上级,就这两位领导,我去拜访还得预约,打手机有时秘书代接,说得很客气‘待会儿领导给您回电话’,事情一多说忘就忘。”
“有的人还没当省部级呢,现在家门都进不去了。”方晟含沙射影道。
爱妮娅笑笑:“你心里有怨气,我也知道,之前也解释过多次你根本不往心里去,今天我再重复一下……”
“别说身体原因,白翎一度心脏骤停现在仍象正常人生活。”
“你是暗示性生活正常,一点影响都没有?”
“唔,别打岔。”方晟恼怒地说。
“好吧,我承认身体原因只是一个因素,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我已查到你二叔所说的情况是真的。”
“二叔?情况?”方晟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正色道:“于道明提拔为常务副省长后,你从江业赶到省城,当晚在我家喝咖啡……”
“噢——”
那晚两人情绪很放松,爱妮娅似有敞开怀抱的意思,方晟也动手动脚打算深度探索,谁知于道明打来电话,居然知道他就在爱妮娅家!
后来与于道明详谈省委权力组成时,方晟试探过此事,于道明不肯透露,只警告他以后不要在爱妮娅家留宿。
“那件事你一直放在心上?”方晟问。
“那个组织始终在暗中监视,那没什么,既然订下卖身契就必须付出代价,但我不能容忍他们干涉私生活,这是两码事,”爱妮娅肃然道,“之后我暗中部署私家侦探进行反监视,行动隐秘而缓慢,但很有效率。从黑潭山回来后,我得到情报说已查到源头!猜猜看,负责监视我的是哪个组织?”
“不会是省厅十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