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个男保姆,而且在两位老人家面前说,不是存心找碴吗?
气冲冲推开卧室门,却见于舒友悠闲自得地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顿时勃然大怒,指着于舒友吼道:
“爸一个人在里面洗澡,你倒放心得下?”
于舒友诧异地说:“他不是反锁上门吗?我有啥办法。”
“就因为你在饭桌上说了不该说的话!告诉你,找男保姆的事儿办不了,我坚决不同意!”
于舒友看看她,放下遥控器,道:“幸幸,你是在跟我商量,还是下命令?”
“少给我做选择题,我就是不同意找男保姆,这么说听清楚了?!”
“幸幸,找男保姆是考虑到家里的具体情况,另外,你在方晟面前也同意了这事,对不对?”
提到方晟,蔡幸幸就满腔怒火,咆哮道:“方晟算什么东西?他是你父母还是我父母,凭什么对咱家里的事指手划脚?”
要换以前,以于舒友厚道本分的性格就被蔡幸幸三斧头打懵了,接下来的剧本就是赔礼道歉,唯唯诺诺遵照执行。
但省直机关确实锻炼人呐。
这些日子以来,于舒友通过广泛接触、深入基层,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无论谈吐还是应变,以及思路、反应等等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远比在省电力公司狭窄的圈子里,每天接触固定的人群,做着枯燥的工作完全两样。
使他在蔡幸幸面前更加自信,更加从容。
“幸幸,其实你我都知道我说的根本无关方晟,而是涉及到家庭地位平等的话题,”于舒友说,“刚才你提到双方父母,正好,我也说几句。对于你父母,这些年来不敢说照顾得无微不至,但起码来说还算及格吧?可对于我父母,请问你做了多少?从结婚起每年大年三十我没回过一次老家,说要陪你父母全家福;大年初一也不让回去,让风俗是在家陪父母过年;大年初二难得回去了,你要么坐房间看电视,要么玩手机,没到厨房帮过忙,更不提陪我父母聊天……”
“好哇,开始翻旧账了,是吧?”蔡幸幸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