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顺当!”
包育英又仰头连喝几大口茶,道,“省领导帮我打招呼,不料这才知道就在前几天县里准备人事调整,把我调到县正协任副秘书长!”
“正协副秘书长……”白钰谨慎地说,“就您的级别和资历来说,这个位子还算……还算好……”
“好个屁!”
包育英重重拍了下椅柄,怒道,“分明就是简刚背后做的手脚,想把我从苠原搬走!老子真要走自有好去处,轮不到他帮忙!”
白钰笑道:“那倒也是,如今省领导出手效果肯定不同。”
“负负得正,全部归零,”包育英颓然道,“正协那边的任命是取消了,但龙主任和我商量好的位子也暂时去不了,总得有个回旋余地嘛。也罢,安心留在苠原继续和你并肩作战,争取把姓简的打倒打垮!”
“已经倒下一个姓简的了。”白钰笑道。
“那是小喽啰,”包育英突然间陷入沉思,出了会儿神道,“想不明白省领导为什么不见你,当然了,乡镇干部不入省部级领导法眼也正常,关键是龙主任做了那么多铺垫,刚开始他也表现得很有兴趣……”
白钰反倒劝起他来:“省领导考虑的问题远不是区区苠原可比拟,站在我们角度难以琢磨那个层面的东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做好自己就行。”
包育英足足注视他半分钟,深深道:“好一个小白,我倒有点看不透你了。明明是初出茅庐的正治小白,思虑之深远、性情之豁达竟然超过我这个老江湖,要么是五百年难觅的不世天才,要么是世家子弟从小受精心培养打造,说说看,前者还是后者?或亦两者兼而有之?”
白钰还是一脸憨笑:“都是包主任指点有方啊,以后还靠您指点提携呢。”
包育英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指着他道:
“真有你的,好好好,以后相互指点提携,共同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