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柜排成长队,都在抢着缴款,财正账户和甸宝银行基本户出现大半年以来罕见的日进斗金的喜人场面。
穆安妮跑到白钰办公室汇报打算把那个小亭子拆了,白钰说拆除又产生新费用何必呢?不如按成本价出资,权当你俩主动捐给甸宝的资产。
穆安妮气愤愤道:“我凭啥捐?还不如拆了装到爷爷院里!”
白钰笑道:“马上甸宝全面私有化,一旦你和滢滢成为大股东,小亭子还是你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没这么容易吧?”穆安妮愣愣道,“几百亿资产,把我们穆家掏空了也没买不起;滢滢更别说,她父母都是工薪阶层根本拿不出钱来。”
白钰道:“本着尊重历史原则城投债务要分为两部分,一是甸宝自有资产即你管理的两百多个亿,这部分运营状况良好;二是正府要求焦兆华打包收购的七百亿城投债券,属于不良资产,当然这里头我要会同发改委、国资委、财正局做评估,哪些由甸宝来承担,哪些归正府买单,正府买单部分是不是封闭运行仍委托甸宝管理等等,都要有详细方案。统算甸宝核心资产和所承担的部分城投债务会形成一个大致净资产,再折成股份由你、滢滢优先购买,除此以外股权买卖是开放的我也欢迎社会各界踊跃入股,严格按股份所占比例成立董事会,监事会要有财正、国资委席位,继而产生经营管理层等等……”
“我只关心我俩大概要出资多少?”穆安妮道。
“预估一个亿多点。”
“啊!”
穆安妮惊得站起身,“这么多钱啊!我我我……我卖身也凑不起来啊!”
白钰笑笑,道:“如果滢滢在这儿就不可能这么说。”
“您指卖身?我乱讲的。”
“不,我是说凑钱的问题,”白钰稳当当道,“纵观内地国企转型哪个管理层完全自掏腰包?曾经发生过企业给投资者担保借银行贷款然后收购自己的怪事——要是说人可以拎着自己的头发悬空肯定没人信,但资本市场类似难看之极的吃相屡屡发生。”
“我记得公司法有补充条款规定不准借本公司资金自我收购。”
“但没禁止从其它渠道借钱收购啊,这方面你回去跟滢滢多商量,实在没辙可以找我一起想办法。”
白钰稳当当道。
12月26日,审计问题整改的最后一天。
当晚经审计组确认已整改问题达到百分六十六,剩下都是既成事实无法整改的,或者责任人死亡、逃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