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摇头,见他不解艰难地取出被咬破了的毛巾,幽默道:“怎么,想非礼啊?”
他大窘:“不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
“开玩笑的,”她继而道,“我刚刚经历过激烈打斗,手脚等关节部位不能被捆绑否则不利于血液循环,继续。”
说完她又用力咬住毛巾。
其实更痛苦的考验还在后面,等到清创完成后洒一遍药粉涂两遍紫汞涂时,纵使塞着毛巾她也禁不住发出呜咽声,显然疼到无法忍受的程度。
等到贴上纱布,于煜又问:“药箱里有止痛药,吃两粒吧?”
她又摇头,良久取出毛巾低微地说:“疼痛训练……抵不住这种强度,以后被俘严刑拷打怎么办?”
“咝——”
于煜倒吸口凉气,大富大贵家族出身的他从未想过这种可能性,不由得愣住说不出话来,闷头收拾药箱。
隔了会儿,她道:“哎,帮我……按下两边肩头,先前用力过猛了。”
“好!”
他很高兴能为她做些事,当下轻轻按了两下问道,“还行?”
她卟哧笑出声来,道:“真是文弱书生……这点力道蚊子都打不死,用点劲!”
“主要怕你吃不消……”
他不服气道,手里渐渐加劲直到她说“可以了”遂维持相应力道,按了几分钟,听她幽幽道:
“信不信?你是第一个这样碰我身体的男人,而我居然没翻脸。”
于煜心猛地跳了两下,强笑道:“你好久没讲玩笑了,所以很冷。”
“对,我就是无趣的人……”
谈戎坦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