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郑雄奇怪地问。
以往这个时候屠宗实都习惯倚在床头看水幕电视,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入睡。
屠宗实指着玻璃幕墙外的港口道:“几百辆货车停在那儿干等,我睡得着吗?琢磨你也该来了。”
屠郑雄恨恨道:“那个白钰,好像缺心眼似的一上任就盯着港口不放,天天找我的碴,我还偏偏拿他没办法!”
“他不是缺心眼,而是很有心眼!”
屠宗实道,“以前那些个市委书记、市长上任后天天跑市下面的三个区,有个毛用?牢牢抓住港口才是硬道理!所以从市委书记角度看,那个白钰做得一点都不错,比他的前任们高明!”
屠郑雄勉强点头,摊手道:“可我不能让步啊,老爹!他关闭卡口就伸手要五千万,还要派驻两个部门到港口联合执法,我让步的话后面肯定没完没了!市区用钱的地方太多了,他卡脖子的地方也太多了,水、电、气、网等等,总枢钮都在市里,动不动给我来一下,受得了吗?”
屠宗实没立即说话,慢条斯理喝了两小盅茶,道:
“郑雄啊,这些年来打的都是顺风牌,突然遇到硬茬有点不适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