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口港之间互相压价,实际费率经常跌破国家规定20%浮动下限……类似现象继续延续下去,泷口港先倒闭然后轮到湎口港,湎泷港全部瘫痪湎泷市也将成为一座死城!我绝非夸大其辞,白书记!”
白钰深深点头,道:“很好,我到湎泷后第一次有人当面指出湎泷市和湎泷港糟糕远景,相信也是庄书记上任第一站就过来的原因。但湎泷就你卫国一个明白人吗?”
“当然不是,但我不在意乌纱帽!”夏卫国道:“从港口到市里都在玩击鼓传花游戏,都在赌厄难不可能落到自己手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偌大的湎泷港真正全面垮掉起码得十年后吧,甚至维持更久,比如全球贸易即将强劲反弹湎泷港再不济也能分些剩汤剩水,好似打一剂强心针又多撑些日子……”
白钰一时没说话,陷入了沉思,办公室陷入寂静。
“打算怎么做?”他冷不丁问。
夏卫国道:“我打算豁出去了,由我自己出面组建经济联合体,等条件成熟后明晰股权成立集团公司,真正实现港口经营主体一体化!”
白钰紧紧逼视他,道:“前提要出一大笔钱搭架子,还要拿真金白银收购股权,不然75家码头企业凭什么多个老子?”
“所以必须取得白书记支持,无偿划转一部分泷口港股权给我,有了股权我就能抵押,抵押来的贷款逐个收购码头企业,通过收购再抵押然后再收购,滚雪球般把集团公司做大最终实现全控股。”
夏卫国似早有盘查侃侃而谈。
“卫国这是空手套白狼啊!”白钰笑道。
夏卫国坦然道:“我拿我的信誉和下半辈子人生在赌,一旦失败必将一无所有!当然我可以象港口管委会其他领导一样求稳,就算港口倒闭又如何?我是申委组织部在册的厅级领导,哪怕没好去处起码工资奖金一分不少。”
白钰收敛笑容,道:“无偿划转国有股权,此事非同小可,我要向省领导做专题汇报,在此之前暂时别惊动港务厅和管委会。”
“我明白,白书记。”夏卫国心领神会。
谈话结束一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半,白钰边快步出门边冲晏越泽笑道:
“饿坏了吧?”
“还好,我正在看建文帝在暨南一带留下的各种线索,不知不觉忘了时间。”
晏越泽道。
“建文帝生死之谜、留下巨额宝藏,一直是暨南长盛不衰的话题啊,”白钰笑道:“经过研究你有啥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