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上有节奏地敲打着,虽然表面上仍旧是一番淡定沉着的模样,但事实上,闵琛的心中早已是波涛不定,想了太多太多。
丹尼尔早就将戚暮和陆子文的关系调查出来了,看上去除了八年前在维也纳的那唯一一次合作演出外,真的就没有任何牵扯了。那时候陆子文还只是第一小提琴组里最普通不过的一个新人,而戚暮却已经有了天才神童的光环。
但是,既然……没有关系,那为什么戚暮如今的变化会这般巨大?
为什么……
还会变得和陆子文那样相似?
闵琛微微缩紧眸子,薄唇微抿。
世界上不可能有哪个人的音乐能够相似到这样一模一样的地步……
绝不可能。
闵琛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仿佛遇上了一扇封闭着的大门,根本不是上了锁,而是没有一丝缝隙,已经用水泥死死地浇铸紧实,连空气都渗透不过去。这是一道连他都无从下手的死路,却又横亘在他的面前,让他无法忽视。
三十年了,他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奇妙的事情,听到那样一首几乎完全一样的《钟声》。
就算在一些细节上略有差别,但是就算闵琛当众认定戚暮的《钟声》与陆子文一模一样,也没有人敢说一个否定的词语。因为,这是闵琛,能够连乐手换了一根琴弦都听出差别的闵琛。
“所以说……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