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阿卡得教授让戚暮再次演奏了一首《钟声》后,便从自己的文件夹里取出了戚暮的毕业证书。
这是阿卡得教授昨天晚上特意找学院院长拿到的,上面鲜红的火印还似乎有些发软,但是当戚暮摸上那质感光滑的纸面时,这封薄薄的毕业证书竟然让他有种“其实非常沉重”的错觉。
阿卡得教授抬首看向一脸呆愣的青年,笑骂:“还愣着干什么?都毕业了,明天就可以不用来了,知道吗!”
听了这话,戚暮猛然一愣,然后立即回答:“老师!其实这个学期还有两个月,我可以在巴黎再陪您到今年结束,再……”
“陪我这个老头子干什么啊?欧洲这么大,巴黎只是一个很小的地方罢了,你就算不去维也纳,而是去柏林找奥斯顿,也不要在这和我浪费时间了。”
阿卡得教授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他摇摇手:“好了好了,小七,前几天我已经拜托兰斯在维也纳帮你物色了一间公寓了,你这几天就过去吧。”
闻言,戚暮倏地怔住,然后赶紧道:“可是老师,我其实……”
“没有什么可是了,小七,老师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接下来的十几年、二十年,我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养养老。而你,得去好好地努力,知道吗!”
戚暮连道:“但是老师,我在维也纳其实……”
“小七啊,你的这份心老师也是明白的。不过……你好好努力,以后给老师发你的音乐会请柬,这就够了。”
“……”
“之前我一直说,希望等你有了一定的成绩后,再公开你和奥斯顿之间的事情。但是我现在想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必要了。如果你们乐意,就随便吧。”
“……”
“在维也纳也好好好努力,知道吗?!不允许开小差,每天至少练琴六个小时以上知道不知道?不是老师说你,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不练习、就获得成就。你看就是奥斯顿,他不也每天都有练琴么?”
“……”
过了半晌,阿卡得教授:“小七……你怎么不说话啊?”
戚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面上露出一抹无奈地笑容来:“老师,我想说的是……其实我在维也纳早就已经有房子住了,真的不需要兰斯大师再费心了啊。”
阿卡得教授:“……”
被阿卡得教授狠狠地瞪了一眼后,戚暮拎着自己的琴盒,被这位傲娇起来的音乐大师无情地赶出了琴房。
戚暮无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