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个惯例。原因之一是这样可以防止他们偷窃。你看,如果他们真的把它偷走,那也肯定不会是因为它的考古学价值,而是因为黄金本身的价值。他们会把它熔掉。我们这么做就可以比较容易地确保他们诚实。”
她又拿下来另一个托盘,让我看一个非常漂亮的金质水杯,上面还有公羊头的图案。
我又一次叫出声来。
“你看,它很漂亮,是不是?这些是从一个王子的墓穴里挖出来的。我们还发现了其他一些皇族的墓穴,但大多数都已经被盗掘过了。这个水杯是我们最棒的发现,也是全世界发掘出来的最漂亮的文物之一。早期阿卡得人使用的,独一无二。”
突然,莱德纳太太皱了皱眉,把杯子拿近了细看,并且用指甲小心地刮了刮。
“太奇怪了!这上面居然有蜡。肯定是谁带着蜡烛进来过。”她把那一小片蜡刮下来,然后又把杯子放回了原处。
接着,她又给我看了几座很古怪的赤陶土做的小雕塑,多数在我看来都很粗俗。我得说,那些古人的头脑怎么会这么低俗呢。
我们回到门廊的时候,看见莫卡多太太坐在那里涂指甲。她把手伸到面前,欣赏她的成果。我暗想,很难再有比这种橙红色更难看的颜色了。
莱德纳太太从文物室里带出一个碎成几片的精致的小碟子,试着把它们粘好。我在旁边看了几分钟,然后问她我是否能够帮上忙。
“哦,当然,那儿还有好多呢。”她又去拿来一大堆碎陶片,然后我们开始工作。我很快就找到了窍门,于是她夸我很有天赋。我猜想护士们大多有一双灵巧的手吧。
“大家都很忙啊!”莫卡多太太说,“这样显得我无所事事得要命,当然了,我的确是无所事事。”
“如果你喜欢闲着,又有什么不可以呢?”莱德纳太太说。
她的声音显得非常冷淡。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我们吃了午饭。午饭之后,莱德纳博士和莫卡多先生开始清洗陶器。他们把稀盐酸倒在上面,其中一个陶罐变成了漂亮的紫红色,另一个上面则显现出公牛角的图案。这真是太神奇了。所有那些难以清理的干泥倒上稀盐酸以后都变成泡沫,很容易就洗掉了。
凯里先生和科尔曼先生又去了挖掘场,莱特尔先生则一头钻进了摄影室。
“你准备干什么,路易丝?”莱德纳博士问妻子,“我猜你可能想要休息一会儿。”
我推测莱德纳太太通常会在下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