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恶疾,但老迈却肉眼可见,房俊数次让他回长安享福却总是不肯,坚持留在庄子里替房俊看守着这片家业。
故而房俊不将这位母亲当年陪嫁而来的老人视为仆从,而是以家中长辈视之。
卢成一张老脸笑得好似开花一般,咧开嘴,欢喜道:“哪里就那么不堪了?这把老骨头还得给二郎看顾好家业,十年八年没问题,纵然有朝一日不成了,便在这骊山上寻一处好地方挖个坑埋了,死了也给二郎当牛做马。”
“这说的什么糊涂话?你是家中老人,便是我之长辈,操劳了一辈子正该享享福,往后要好生保养多活几年,也能看着儿孙有出息。”
卢成的儿子是个不成器的,一直待在房玄龄位于华州的封地,但是孙子却聪慧敏锐,在农庄的学堂内读书,成绩甚好,将来定能成为主家的肱骨栋梁。
提及孙子,卢成愈发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好好好,都听二郎的。”
相比于正直古板有君子之风的房遗直、活泼好动的房遗则,自幼木讷混账、率诞无学的房俊反倒最受他的宠溺,从小每一回房俊犯错遭受房玄龄责打,都是卢成小心翼翼的看护着,同样房俊也与他亲近,所以当初在此设立农庄便将他安排在此。
看着当年怎么看怎么混账、怎么想都想不出有何出息的二郎如今走到这步田地,卢成岂能不老怀大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