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郡王府前来送礼的二郎,便见到一大队车辆自坊门而入,直接来到门前。
房俊甩镫离鞍翻身下马,将马缰往亲兵手中一丢,对跟随而来的仆从道:“礼单送上去,你们去门房吃茶等候。”
“喏。”
李晦拱手见礼:“原来是越国公,下官有礼。”
房俊笑道:“二兄何必这般客气?明日还要去府上拜会郡王。”
李晦道:“在下回去便回禀父王,备下酒宴,扫榻以待。”
“客气客气。”
“那在下先行告辞。”
“请。”
目送李晦离开,房俊见到韩王府的管事已经接过礼单,便抬脚往府内走去:“将礼物卸车,热茶招待我这些亲兵,殿下可在府中?”
未等管事回答,又道:“罢了,见到殿下便烦得很,我自去见大姐。”
管事苦笑不已,这对姐夫小舅子好似冤家一般,每一回房俊登门,韩王都忧心忡忡、担忧不已……
“殿下正在府中,王妃也在,奴婢派人引着越国公前去。”
待到派人引着房俊入府,管事拿起礼单一看,顿时心里一跳。
上品茶叶一百斤、上等南珠二十斛、苏绣一百匹、蜀锦一百匹、美酒二十坛、纯金酒樽二十个、辽东百年人参三十斤……人参都要论斤了?
这是何等富贵,即便作为天潢贵胄的韩王府,也被这份礼单震了一下,太过贵重。
也难怪韩王妃在王府之中腰杆子硬实,有这样的娘家在背后撑着,岂能不扬眉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