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何青青陷入了沉思。
对陈远之前的遭遇,何青青虽然无力无奈甚至感到惧怕,但心里却又涌出强烈的愤慨。
在和陈远这些日子的接触中,何青青分明感到陈远是一个勤奋敬业很有事业心的领导,知道他是很想在凉北挂职期间有所作为的,但现在他面前横亘着尚可这座大山,只要尚可不放松对他的排挤打压,他注定将会在挂职2年期间一事无成。
这让何青青为陈远感到惋惜和同情,出于对陈远的感激和愧疚,她下意识想帮陈远做些什么,但又觉得以自己的能力和身份,实在帮不上陈远什么,特别想到尚可深厚的背景和他在凉北的不可一世,以及尚可对自己的威胁和警告,何青青心里又不寒而栗。
如此,在这种心态下,何青青的内心是纠结和矛盾的。
正在这时,车子突然缓缓停了下来,发动机没有了声音。
“怎么回事?”何青青从沉思中回过神,看着陈远。
“糟糕,不知为何,车子突然熄火了。”陈远皱起眉头。
“啊?”何青青吃了一惊,给陈远配的这辆车出过事故,以前就在外抛过锚,何青青最担心的事情,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了。
陈远接着连续打火,都不成功。
“车里油还有吗?”何青青小心翼翼道。
“有的,油是够的。”陈远接着打开车门下车,打开引擎盖捣鼓了一番,然后回到车上打火,还是不行。
“不会是电瓶没电了吧?”何青青道。
“有啊,车灯还亮着呢。”陈远一指前方。
“那,这是怎么回事?”何青青有些紧张起来。
“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远对捣鼓车是外行,此时也一筹莫展。
何青青打开手机看了下,喃喃道:“手机还是没有信号,都没有办法叫救援……”
陈远沉思片刻:“看来我们只有在这里等了,等到天亮,有车路过就可以了。”
“你是说,我们要在这里过夜?”何青青突然打了个寒战。
“是的,怎么?你对我不放心?”陈远看着何青青。
何青青摇摇头:“陈县长想多了,难道陈县长刚才下车的时候没有感觉到外面的气温已经很低了?在这无人区,昼夜温差是很大的,在这个季节,到半夜的时候,气温能降到零下,而我们车上又没有什么能御寒的东西,如果就这样呆在车里,半夜会冻坏的……”
听何青青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