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布思看向克莱尔·本齐的后背。她抱着文件袋,和柯特博士并肩走着,并讨论着她最近的一堂课。西沃恩瞥了雷布思一眼后皱起了眉头,想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摇了摇头:告诉她他在想的问题并不重要。尽管如此,他仍认为克莱尔·本齐是个很有趣的人。早晨,她的朋友被谋杀的事情被公开,她还能够正常上课,即使现在有两个侦探跟着她,她还是很自然地谈论自己课堂上的事。
第一种解释是:情感转移。她把菲利普的事放在一边,仍旧想着日常的事。为了防止失声痛哭,而更加拼命地让自己忙碌。
另一种解释是,镇定自若。菲利普的死亡只是她的世界里一个小小的干扰。
雷布思知道自己更喜欢哪一种解释,但他不确定是否正确。
柯特博士和盖茨教授共用一个秘书,走过秘书办公室,就是柯特和盖茨的办公室,他俩彼此相邻。柯特打开门,请他们进去。
“我还有一两件事情要处理,”他说,“你们结束谈话后请把门关上。”
“谢谢。”雷布思说。
但是,当把他们带到这里后,柯特似乎突然不想让他的学生和两个侦探独处。
“我会没事的,柯特博士。”克莱尔安慰他,好像明白他的犹豫。柯特博士点了点头,然后走了。这是一个狭小且不通风的房间,墙上镶嵌着一个带玻璃门的书柜。书柜过于拥挤,许多书籍和文件挤满了书柜的角角落落。尽管雷布思认为桌上应该有一台电脑,但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因为桌面上到处都是文件、档案、文件夹、学术期刊、空信封……
“他并没有将多余的东西扔出去,不是吗?”克莱尔说,“当你想到他是如何处理一具尸体的时候就会觉得更有趣。”
她的话说得如此漫不经心,这让西沃恩感到颇为震惊。“上帝啊,对不起,”克莱尔边说边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他们应该在这门课上颁发一个低级趣味的学位证书。”
雷布思想起了过去的尸检场面:将内脏扔进桶里,将器官割下来放到天平上。
西沃恩靠着桌子,克莱尔已经坐到了访问者的椅子上,那椅子看起来像一把20世纪70年代的餐厅椅。雷布思可以站在地板中央或者坐在柯特的椅子上,他选择了后者。
“那么,”克莱尔说着把文件夹放在地板上,“你们现在想了解什么?”
“你与菲利普是同学?”
“是的,有几年是。”
他们已经从克莱尔·本齐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