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厌说了个好。
这头送走王彦母子,那头彭潇父母又来了。
“正好,还说叫他们来询问,主动来了省事了。”
胡平招呼过来刚从技侦回来的黄友成。
“老黄,你和小叶,云飞一起去聊聊,我回去看看宴主任又给了份什么补充报告呢。”
“工作越来越抠搜了,这跟个尿不尽似的,说好完整的又来一份……”
“哟,您敢当面和宴主任说嘛?”黄友成乐了。
“别挑起人民群众内部矛盾,赶紧干活去。”胡平大手一挥。
彭潇父母昨天没有回县城,在市局附近租了个酒店房间住了下来。
两夫妻一夜未眠,打了很多次电话回家,问邻居彭潇有没有回家。
他们想不出来,如果彭潇平安活着,除了回家还会去哪里。
彭母穿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顶着肿得核桃一样的双眼,一见面迫不及待询问。
“有结果了是不是?不是我儿子对不对!”
“我们还在调查中,正好有些问题想和你们沟通下。”黄友成碰了碰叶枫的胳膊,示意他来说。
叶枫还没来得及询问,彭母嚎啕大哭原地蹲了下去,彭父拉了几次都没拉起来。
“走吧,咱们先进去,你儿子听见你这样嗷嗷哭也难受。”
彭母堪堪止住哭声,抹了两把眼睛就着老公的手站起来。
几个人走到询问室,黄友成本想把彭母安排在其他房间休息,被她一口拒绝。
“你们没说,我也知道,我儿子没了。我一定要抓住杀我儿子的凶手,我儿子不可能自杀!”
叶枫倒了两杯温水递过来,问了第一个问题。
“学校方面有反应过彭潇心理,精神状况有异常吗?”
彭潇父母手捂着纸杯对视了很久,彭父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
“初一时候班主任给我们说过,我们也带着去检查过,都没问题。”
“因为这个事情,彭潇不愿意去学校,我带着他去学校骂了欺负他,说他有病的同学。”彭母接茬。
“你们知道是谁?”叶枫诧异,按理说,学校不应该告诉家长是谁反应的问题。
“肯定是他一个寝室那几个,除了那些还有谁,反正都不是好人。”
“医生还说过什么?”
“医生说孩子青春期,情绪波动大,有点抑郁倾向。”
“我们也不懂啥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