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笙赶紧踩下油门,他的汽车晃悠了两下继续慢悠悠前进着。
暴雨如柱,四周都是哗啦声……
哪晓得这一路来,暴雨倾盆,车窗紧闭,这味道越发浓重熏得他头晕目眩。
他顾不得拉起兜帽,干脆脱掉了硬底皮鞋,光着脚每一步深深陷进泥土里,总算提高了速度。
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四处蜿蜒,光脚踩上去硌的脚掌生疼。
风刮掉了雨衣的帽子,雨水立刻将宴笙浇了个透心凉。
面包车里黑黢黢一片,上面的人不知所踪。
“磕头,你给我磕头!”
挺拔的树干茂盛的树冠刚好将两块石碑笼罩。
在这一小片不受风雨侵袭的净土,两对红烛火苗窜动,映出了旁边一坐一站的两个人。
未穿雨衣的两人此刻和穿了雨衣的宴笙情况不相上下,只是他们好像看起来并不觉得冷。
立着的人站在左侧石碑前方,佝偻着腰,右手带着寒光不断挥舞。
坐着的人靠在右侧石碑的外沿歪着脑袋靠在石碑上。
坐着的人先看到了宴笙,刚要起身,站着的人一脚踹了过去。
右手干脆利落一送一收,寒光一暗前端染红了一片。
坐着的人忍着剧痛抬了抬胳膊指了指身后。
红光映再宴笙脸上,站着的人回头看见宴笙咧开嘴笑了。
“好巧啊,你怎么也来了……”
宴笙盯着那张笑得灿烂的脸,他不自觉的收起了手里的寒光,站直了身体,尽量表现出自己毫无威胁。
宴笙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往旁跨了一步找了个倚靠一屁股坐在了地下。
冰凉溼潤瞬间直抵肌肤,宴笙仔细整理了不太管用的雨衣的里里外外。
他动作慢条斯理,表情平静,坐他对面的人皱着眉头打量完他,转头看向站着的人一脸狂热。
“你们是一起的???”
宴笙抓了几把头发,试图整理下造型,每次一离手,湿漉漉的头发立刻耷拉下来紧贴前额。
他嗤了一声,不爽地放弃,转脸劝说痴痴盯着他的男人。
“好好说,把刀收起来。”
“我找他找了好久,我不会跟他好好说的,哈哈哈哈哈。”
“我今天要一刀刀把他的肉片下来喂狗,狗都不会吃……”
“我知道你是警察,今天你来给我做个见证,我要杀了这个人渣,我以命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