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郑兄他拒绝了。”李恪摇头苦笑,“你快帮我劝一劝他。”
郑安顺微笑道:“殿下,在下不是都给你解释清楚了么?秦兄,你还是免开尊口为好。”
秦慕白疑惑的皱了皱眉头:“那郑兄可否说一下你拒绝的理由?”
“当然可以。”郑安顺爽快的点头,说道,“历来,商家有商家的规矩与习惯。我们郑家虽是将生意做遍了大唐九成的州县,但从来没有染指过襄州这地方。至于原因,以前我也给二位解释过了。一言以蔽之,就是襄州的商人,对我长安郑家一直都把持一个抵触与反感的态度。现在,虽然段荣基与欧阳君这两个领头人物被扳倒了,可是改变襄州商人们的陈念,却不是那么容易。经营官派商肆,最为重要的就是渠道与人脉。如果本地的商绅对我们反感,生意将会很难做。赚不赚钱倒是其次,像粮盐这种物质,都是耽搁不得了。万一在转运与分销的过程当中有了迟误与滞塞,那可能就意味着数万人面临饥荒与盐荒,或是军队断粮战事堪虞。这种风险,不是任何人吃消得起的。”
“怎么会呢?”李恪眉头一拧,说道,“难道你拿到手上的官粮官盐,还会出现分派分销不出去的局面?各个渠道的商人,他们有钱都不赚了吗?”
“并非如此,殿下。”秦慕白说道,“我虽是个商道外人,但是和武媚娘在一起耳濡目染的,也多少知悉了一些这里面的门道。常言道,同行相妒。商人之间除了合作共赢,也存在竞争与角逐。你赚了大钱,人家就嫉妒,就想比你赚得更多,或许还会使上一些阴损的招术还坏你的生意。就算不一定能让自己赚更多,看到你赚得少些了,他们心里就痛快。虽是少数,但世上不乏这样的阴损之人。如果襄州的商人普通敌视长安郑家,都境况就更难说了。正如郑兄所说,赚不赚钱倒是其次,如果还因此而承担着不可期遇的潜在风险,那的确是不值了。经商,尤其是像郑家这种做大生意的人,最注重反而不是利润是否丰沛了,反而是生意的风险与代价是否与赢利相称。我说得对吗,郑兄?”
“诚然如此,秦兄还真是个同道中人。”郑安顺点头微笑,说道,“并非是郑某没有信心在襄州将生意做下来,而是,确实无法达到殿下所说的效果。也就是说,我无不能在极短的时间之内,重整面临瘫痪的襄州商埠。我建议,殿下应该选派一个有经验、有实力、有潜质,而且又让襄州本地商人陌生的大主,来接替段荣基与欧阳君留下的位置,担任襄州商埠的领头羊。这个人,最好是年轻一点,办事雷厉风行果断大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