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形容,她家就想个贫民窟。“唉,不比聂总这样的土豪啊,我看,你家一定是过年好吃的剩了太多,我一回来就拉我去吃剩饭剩菜。”
他淡定接话:“残羹冷炙总得有人吃完,否则,倒掉也挺浪费。”
祝瑾年深吸一口气,双手一摊,“第一次去,我可什么礼物都没带。”
他扬扬唇角,说了句俗得不能再俗的话,“人来了就好,带什么礼物。”
祝瑾年知道他话只说了一半,就等他继续。
几秒后,他笑纹加深,“比起拆礼物,我更期待拆你。”
“救命!我要下车!”祝瑾年拍了拍车窗。
车子停在一处二层小洋楼前,黄砖灰瓦,漫墙的爬山虎,充满怀旧又奢靡的气息,看看奠基,竟是在1930年。
这一片都是这种老式小洋楼,近年,越来越多的新人选择到这里拍一组怀旧风的婚纱照。祝瑾年路过几次,都没进来细看,一是学业工作太忙,二是对这种年代的建筑并不感兴趣。
今天却很新奇,在门口驻足,东张西望。
“我带你转转。”他停好车,自然地牵起她的右手,先是皱着眉头看了看她手心的伤疤,再十指交握着一起揣进大衣口袋。
两人漫步在充满小资情调的怡和路,头顶树荫参差,夕阳余晖斑斑驳驳铺在路上,四周都是青草香气。
“弯弯绕绕的,要是没有你带,我八成会迷路。”祝瑾年方向感不太好,在陌生的地方多绕几个弯就不记得回去的路了。
他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正色道:“用心记,否则你变成鹏市第一个在自己家附近迷路的傻子,贻笑大方。”
“谁家还不一定呢。”她不以为然,“平时吵架总吵不过你,想到有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打赢嘴仗,我就打退堂鼓。”
“我们……”聂羽峥假装很费劲地回忆了一阵,“吵过架?”
“没有吗?”她怎么记得从见面伊始就不断打嘴仗,直到从凉肃市回来,他才开始对自己百依百顺,但一旦有讽刺打击她的机会,他一点不留情。
“不可能。”他笃定道,“我的原则是能动手的绝对不动口,你最好有思想准备。”
明知他又想捉弄她,她还是很配合地装出很害怕很紧张的样子,“动手?你……要怎么动手?”
他垂下眼睫,掩去目光中的促狭,忽然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原地转了好几圈才停下,“这么动手。”
“大庭广众的……”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