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椅上瞧着外头的星空纳凉,嘴里咿咿呀呀的哼唱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霍裘和柳韩江都出了宅子,叶氏带着果酒来寻她,两人倒是喝了个畅快,直到夜深,才各自回屋睡下。
唐灼灼直睡到第二日日上竿头才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醒过来,才一睁眼,就见到男人背影挺直如松坐在案桌前,浅风微拂,她眨了眨眼。
霍裘听了动静也不抬头,一张俊脸崩得紧紧的,眉头一刻也不放松。
唐灼灼被丫鬟伺候着更了衣洗漱,等早膳端上来的时候还是迷迷糊糊的头晕,掩唇打了个哈欠走到霍裘身边,也不说话,就搬了把软凳坐在他左手一侧。
霍裘翻看书页的速度越来越慢,到底是被这小东西搅乱了心思。
“还敢喝……”他才抬了眼低喝,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唐灼灼勾了腰身蹭了过来,女人身子柔若无骨,自知做错了事,小脑袋趴在他肩头猫儿似的哼哼。
霍裘眉心一跳,狠狠吸了一口气。
又来这么一套!
偏偏太子殿下对此束手无策,身子僵了片刻后伸手揉了揉她光洁的额心:“现在遭罪头疼了?”
唐灼灼点了点头,样子比西子捧心还要虚弱几分。
霍裘望着她这般模样,一口气卡在喉咙口发不出来,沉吟片刻后道:“那今日就不带你去拍卖行了。”
果然,肩上的小脑袋顿时动了动,下一刻女人就来了精神,一双湿漉漉的杏眸看得他心动不已。
“殿下,妾要去的。”
“去了妾的身体就会很好,很好的。”
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她的变脸功夫,却仍是险些被气笑了。
这般耍无赖的模样,哪有半点母仪之风?偏偏将自己拿捏得死死的,一颗心全放在了她的身上。
唐灼灼在他瞧不见的地方眼眸骤亮,如同两颗炙热的小太阳,若是霍裘不提起,她险些就要忘了有这么一回事了。
西江只有一个拍卖场,一月一拍卖,里头尽是一些前朝古董玩物,真与假全靠运气和眼里,常人捡了漏一夜富的也不是没有。
可就是这么一个拍卖行,前世的这时候拍出了一个不甚起眼的木簪,这木簪里头的木芯历经千年,可镇头疼,延年益寿,祛毒养身,就是琼元帝手里也只有那么一小块,其珍贵程度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