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道:“下回再不准试那样危险的东西了。”
唐灼灼眨了眨眼睛,漂亮的眼瞳里顿时就蓄起了一汪湿濡透亮。
霍裘眉心跳了几下。
骂不得,打不得,就连说也说不得。
他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小娇气的东西?
唐灼灼昂头将小脸凑到他跟前,扯着他半角衣袖细声细气地道:“臣妾叫皇上担忧了。”
她知道的,这事说来说去与自己也有关系,若不是她逞能非要去陪着跑一遭,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这男人心里的难过一点儿也不比她少。
白日里要忧国忧民处理政事,晚上到她这里来也歇息不好,短短几日的功夫,他也跟着消瘦了下去。
可饶是这样,他也没有一句重话,除了她死抿着唇不肯喝药的时候怒到摔了碗,事后也还是会耐着性子冷着脸将她的眼泪擦干。
这些,她也不是瞧不见的。
霍裘听着她这样软软糯糯的话,一腔压了许久的怒气突然就奇迹般地平静下来,他原本还想着等这女人缓过劲来了,定是要狠狠地惩罚一番的。
可如今,怀中的身躯再是香软不过,勾得他心都软了。
“前几日,臣妾依稀记着皇上曾说,将娇娇放在了心尖尖上的。”
她倏尔展颜,笑得如同山涧里初升的曦光,霍裘眉目沉沉,瞧了她一会儿后,突然蒙上了她的眼。
唐灼灼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轻颤,一扇一扇就像蝴蝶的翅膀一般蹭在他温热的掌心上,撩人心弦。
“什么都依你。”许久之后,男人醇厚的声音低低响在她耳畔,带着些许无奈的低哑,让唐灼灼悄悄红了脸。
她缓缓阖了眸子,嘴角的笑意柔和又纯粹。
不管往后如何,至少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全是自己。
唐灼灼想,这便足够了。
“皇上,若是日后有了诞下皇嗣的妃嫔,可还会这样什么都依着娇娇?”她微微阖着眸子,声音轻了又轻,像是在做一场梦,稍稍大声点就会支离破碎。
霍裘抚着她后背的手微微一顿,旋即沉了面色,捏上她一侧娇嫩的脸颊,森然道:“你就这么巴望着朕去宠幸别的女人?”
男人面色阴鸷,眼神如刺骨的冰棱子,唐灼灼突然觉着有些冷,她身子细细地抖了抖,片刻后,霍裘才听到女人极低迷的声音,“没有的事,我才不想将你推给别人,巴不得死死地占着,丁点地方也不给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