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安义伯当年驻守云中城,他麾下将士不但骁勇,亦都忠心耿耿。而且傅氏几代人坐镇云州,不但领兵有方,而且爱民如子,深得百姓拥戴。如果云中城不是有内奸通敌,也不会那么快就被攻破,说不准还真的能够等到援兵。”
“内奸就是莫恒雁!”
“是。”魏古点头道:“后来查清楚真相,就是莫恒雁暗通塔靼,在城中收买了一群人。这些人找到机会,与塔靼里应外合,引兵入城,这才导致云中城陷落。”
彘奴恨声道:“他一定不得好死。”
老魏古嘿嘿一笑,继续道:“安义伯血战殉国,傅氏一族也几乎被塔靼诛灭干净,唯独傅文君死里逃生。你想想,这傅小姐背负傅氏一族的血海深仇,又怎能不想办法报仇?比起收回云州,傅小姐最大的愿望,自然是亲手斩杀莫恒雁,取其头颅祭祀家人。”
彘奴感慨道:“如此说来,这傅庄主的身世也确实悲惨。”想了一下,才轻声问道:“古伯,我大梁暂时似乎也没有收复云州的打算,朝廷不出兵,傅小姐和契骨兵的深仇大恨何年何月才能得报?”
“我哪知道?”魏古嘟囔道:“反正朝廷不但没有想过收回云州,反倒害怕塔靼人还会往南边打,否则又怎会每年向塔靼赠送大批金银布匹?我这辈子恐怕都瞧不见云州重回大梁疆域了。”
彘奴忙道:“您老长命百岁,肯定能见着。”
魏古呵呵一笑,随即感慨道:“反正我和那莫恒雁没什么血海深仇,瞧不见他人头落地倒无所谓。但归云庄这些人有生之年杀不了莫恒雁,恐怕都是死不瞑目了。”
“古伯,傅庄主武功了得,她为何不潜入云州刺杀莫恒雁那个大奸贼?”彘奴疑惑道:“她都可以做二爷的师傅,功夫一定很厉害。”
魏古伸出手指头,弹了彘奴额头一下,笑道:“你小子还真是异想天开。莫恒雁都成了塔靼右大都尉,而且是云州的土皇帝,你觉得那么容易刺杀?”
“是了,他怕死,一定有众多护卫。”
“那家伙叛国投敌,成了塔靼人的走狗,知道会有无数人想取其狗命?他肯定是竭力想着保住自己性命,身边也肯定是高手如云。莫说傅文君的身手也只够自保,就算她修成六境剑神,也未必能轻易杀死莫恒雁!”说到这里,老魏古忽然干咳几声,道:“天都黑了,我困了,先进屋睡了。”
他站起身,摇晃着往里屋去,反倒是彘奴听了这许多事,心中悲怒,毫无睡意。
不过却忽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