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句话嘴角微微扯起:“没人会不变化,更何况遭受巨大变故的人。”
楼煜最会选择性失聪,他拉着林敬的手把贝壳强硬的塞进林敬手里:“先拿着,我再去多给你找几个。”
“不用了。”
林敬甩手把手里的贝壳丢掉,不带一丝留恋的转身离开。
贝壳掉进海里,溅起不小的水花。
楼煜弯腰拾起海面上细小的纸屑,直起身对这快要消失在地平线以上的太阳,笑了笑了,然后对这手里的纸屑吹了一口气。
纸屑随着人造风飘向日落的西方。
楼煜看着纸屑摇摇欲坠的坠入海里,双手插兜,嘴角带笑,眼里一片阴郁:
“好事发生在明天。”
—
接近海边的夜晚微凉且带着极重的潮湿感。
林敬靠坐在床头,用再次换上金丝链的双手环抱住双腿,看着已经被关上的落地窗,微微出神。
“不睡吗?”
楼煜穿着一套带有暗花纹的黑色浴袍,用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了。
一边走一边把毛巾精确的丢进脏衣篓,然后半跪在床上,去摸林敬有些湿的头发。
没得到回应,楼煜已经习惯了,转手拿起一边的吹风机,开始专心给林敬吹头发。
吹风机声音很小,风力也很柔和,像是狂野麦田上,扬起的自由风。
林敬感受着穿插在发丝间的手,还有时不时不小心吹到脸上的风,闭上了眼。
“楼煜,我想给我爸妈打一次电话。”
楼煜没吱声,只是用手温柔的抚摸林敬柔软的发丝。
林敬立马又补充一句:“我不会说别的,我就说我在旅游。”
说完这句话,他用手指虚虚的握住楼煜放在他头顶的手,又重复一句:“可以吗?”
楼煜感受掌下的发丝干燥了,才把吹风机关掉。
一脸迷茫的看向林敬:“阿敬,你说什么,刚刚吹风机声音有点大,我没听到。”
林敬紧抿着唇,那么低声下气求人这是他第一次,让他再说一遍…
越想越气,林敬刚准备松开握住楼煜手腕的,结果却被他反手握住。
整个人也被他揽在怀里。
“我错了,不要生气,我听到了。”
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供在林敬的颈窝,然后抬眼:“可以是可以,你亲亲我。”
林敬推人的手停顿了:“今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