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力。”
方晟被他逗笑了:“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我们几个,是哪几个?”
庄彬四下张望一番,声音更低:“朝阳和志建都是可以信任的。”
“郑冲呢?”
“那小子滑溜得很,真真假假摸不着门道,少惹为妙;侯宫升和付连天受到陈冒俊事件的打击,已成无牙老虎,只求平安混到退休,不能指望;老戴郁闷得不得了,大概任期结束就退二线,也无斗志。”
方晟点点头:“我有数了。”
“喂,你可不能玩深沉,要知道现在黄海官场都把你当作本地派的旗帜!”
“什么?”
方晟头都大了。想想也是,随着陈冒俊、肖治雄、刘华的覆没,市委出于安抚需要才让侯宫升和付连天留任,估计过两年就转到人大政协了。现有常委班子里,原黄海干部就数方晟排名最高,而且他确实是在三滩镇从大学生村官一步步培养起来的,说黄海本地干部并不错。
不过干部最怕被贴标签,尤其忌讳是贴标签的出头人物,那将成为对方首当其冲打击的目标。
“不能乱说啊小庄同志,”方晟急忙说,“论资历你在我之前,论党内排名,组织部长比常务副县长高,说什么都轮不到小方同志……”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庄彬笑嘻嘻道。
“去去去,少给我添乱。”
当天下午,爱妮娅如期打来电话,第一句就是:
“方晟,真正的考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