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也淡淡地:“被停职检查的曹大耀公报私仇,指使人里应外合煽动义务劳动人员闹事,夜里跑了几个,但局面已稳下来了……我上午过去看看。”
“大耀……”
因为抓捕曹大耀的消息是由包荣晨直接报给蹇姚宇,路冠佐这边毫不知情,乍听之下猛吃一惊,赶紧道:
“他他他……怎会干出这种糊涂事?八成还有别的原因,或者另有内幕,白书计别急于下结论,还是责成警方深入调查形成完整证据链。”
白钰徐徐道:“切断工地电缆、下药放倒值守武警、煽动义务劳动人员闹事逃逸,曹大耀涉及非常严重的刑事犯罪,已由毕遵公安机关接手此案!”
“毕遵……”
路冠佐不由得暗自咬牙,心想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前都很好说话的毕遵公安系统转眼间就投靠新任市委书计了!
“相信毕遵警方会有公正全面的结论。”路冠佐只得说了句场面话。
车子驶出县城,白钰瞟了瞟秘书,问出韦昕宇上任后第一个问题:
“昕宇啊,依你看阳春镇领导班子需不需要有个力度比较大的调整?从测评和群众反映来看,都对镇党委书计、镇长等主要领导很不满意。”
韦昕宇长时间沉吟,然后道:“以您的高要求快节奏来衡量当然达不到标准,但在关苓面上来看,阳春领导班子还算有责任心,工作扎实,各项数据水分少没什么夸大虚报成分,客观评价的话叫做‘拓新不足守成有余’。”
白钰哈哈大笑:“好一个‘拓新不足守成有余’,阳春领导班子算躲过一劫了。”
韦昕宇暗暗舒了口气。
他知道并非阳春领导班子躲过一劫,而是自己初步通过县委书计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