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了真了!你呀,你直到现在,还是个丑丫头!”
“哥哥!”宛露大叫,“你以为你又漂亮了吗?你还不是个浑小子!”
“好了!”段立森说,“反正咱们的一对儿女都不怎么高明,一个是浑小子,一个是丑丫头!”
满屋子的人都笑开了。顾仰山走了过来,他和段立森是中学同学,又是大学同学,可以说是将近四十年的老朋友了。而且,他们还是棋友,两个人都爱下围棋,才坐下来没多久,顾仰山就把围棋盒捧了出来,对段立森说:
“杀一盘?”
“要杀就杀三盘,”段立森说,“而且要赌彩。”
“可以!”顾仰山豪放地说,“赌一百元一盘,先说明,你可不许悔子。”
“我悔子?”段立森不服气地,“你输了别怪人倒是真的,上次你输了,硬怪友岚打电话吵了你!”
“瞧,”顾太太说,“又杀上了。仰山,今天是我过生日呢!”
“得了,碧竹,”顾仰山对太太说,“过生日还不是个借口,主要是老朋友聚聚而已。而且,说真个的,咱们这年龄啊,多过一个生日多老一岁,也没什么值得庆祝的了!还是下棋要紧!”
“嗨,道理还不少呢!”顾太太望着段太太,“慧中,下辈子咱们再嫁人,绝不能嫁棋迷!”
两位太太都笑了起来,两位先生却已经杀开了。
这儿,友岚望着宛露。
“宛露,上班上得如何?”
“很好呀!”宛露笑着说,“不过,本来把我派在采访部,现在把我调到编辑部去了。”
“为什么?”
“上班第一天,他们要我去采访一位女作家,我劈头第一句话就问她,你相不相信你自己所写的故事?她说相信,我就一本书一本书跟她辩论,访问了五个小时。那作家不太有风度,她打个电话给我们社长说,你派来的不是一个记者,是个雄辩家。我们社长把我叫去问话,我说,什么雄辩家,了不起是个雌辩家罢咧!我们社长也笑了,他说我这脾气不能当记者,还是去编辑部看稿吧!所以,我就给调到编辑部了。”
友岚望着她,不能白已地微笑着。笑着,笑着,他的笑容凝住了。
“宛露,”他低声说,“别再玩上次不告而别的花样,好不好?即使我曾经有冒犯过你的地方,我也不是有意的,你犯不着报复我,是不是?”
宛露的脸红了。
“你完全误会了,”她坦率地说,“我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