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
几乎每个晚上,他都送我回宿舍。
美其名曰怕我晚上突然虚脱。
往往我回到宿舍,看向窗外,会发现他还站在那里,冲我挥挥手再走。
「不舒服就打我电话,我随时出来。」
熄灯前,他总会发上这么一条微信。
连赵赵都说,我俩看着跟真情侣没区别。
出于感谢,我也想为他做点什么。
陈钧意提议,我带着水去看他打球。
第一次去,我带了十几瓶水,每个人都有份。
结果陈钧意脸黑了。
事后他不太开心地说:「张晚,你下次能不能就带我一个人的水?」
「啊?怎么了?」
「人家都有女朋友,你这样会让人误会。」
是吗?可我给水的时候,大家都挺开心的啊?
我没谈过恋爱,不太懂,别骗我。
又到一周社团日。
文学社和天文社又双叒叕吵起来了。
这种原则性问题上,我和陈钧意一如既往,谁也不让谁。
我:「你们天文社不出去观星,怎么总呆在教室里?」
他:「你们文学社天天呆在教室里,偶尔出去走走怎么了?」
我俩一下场,其他人都闭嘴观战。
文学社怕我一生气跟他分手。
天文社怕他们社长丢了媳妇。
于是他们统一战线,开始劝架。
总之,现场氛围很滑稽。
但他们并不知道。
在吵架间隙,没人注意到——
陈钧意凑到我耳边,轻声问:
「饱了吗?」
13
我承认,我有被撩到。
他那个带着笑意的语气,低沉悦耳的尾音,很难不动心。
期末考试周很快过去。
面对暑假,我犯难了。
陈钧意是本地人,我则要回南方。
近乎一个月的假期,我的病怎么办?
离校那天,陈钧意送我到车站。
他给我带了好多衣服。
「这些衣服都没洗过,咳,但是也不脏,你需要的时候就拿出来闻一下。」
「谢谢,没洗过的最好。」
——这对话,听上去是不是很不对劲?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真是个变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