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来强的,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放她走。
大概是习惯,她走几步,又折回来,敲下车窗。
贺霆问:“怎么,想请我上去坐坐。”
阮莺蹙下眉,淡淡说:“晚上开车注意安全。”
“好。”贺霆眼里堆满笑意,指了指门禁,“我看着你进小区再走。”
阮莺这次没回头,进了屋,站在窗边看了眼,贺霆的车还在楼下,车窗外有个小红点,在抽烟。
她开了保温袋,里面是个精致的玻璃饭盒,杨梅大小一致,颗颗整齐排好,一看就贺霆犯强迫症的杰作。
阮莺拍个照,发微信:谢谢。
贺霆回:早点睡。
她再去窗口看,车已经开走了。
阮莺想了下,重新拨通阮勇的电话。
那头似乎在等她,喏喏道:“姐,是姐夫回来了?”
阮莺不想岔开话题:“嗯,我问你的事,你想好没?”
阮勇装听不懂:“姐,刚才说了那么多,我不记得你要问什么。”
“四年前,爸失踪那两天去哪了?”阮莺重复道,“爸不会一点口风不透给你。”
“姐,四年前的事,谁记得清啊,”阮勇讪讪道,“再说我和你都关在乡下,爸去哪也不会告诉我,告诉我也没用,我又帮不上忙。”
阮莺不信:“你真不知道?”
阮勇否认:“姐,我真不知道,爸就说去贺家要交代,当时你也听见了,后来他不就走了么?”
阮莺知道问不出什么,转头说:“你要爸接电话。”
阮勇:“不在。”
阮莺猜得到:“他人呢,又去打牌了?”
阮勇顾左右而言他:“不知道,你打电话问问。”
阮莺挂断,拨打阮守业的手机。
接通时,背景音很吵,哗啦啦的声音一听就是麻将室。
“爸,您不是说戒赌么?”阮莺敛眉,“几点了,还不回家?”
阮守业手气好,情绪不错,还跟牌友炫:“哎哟,你看我这闺女,管我管得紧,要我注意休息,女婿也好,我说不要,他硬塞给我红包,叫我出来玩。”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多上慈下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