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剔透轻薄。谢夭在这住了两日,觉得后山也颇有意趣, 他之前总觉得人少的地方太寂寥, 现在却能理解为何一代代前辈最后都会隐居山林之中了。
刘老却摆摆手赶人道:“你个二庄主来抢我地方做什么?老夫还得给你做饭!”
谢夭按了按自己太阳穴道:“长老, 我头好疼。”
刘老随意瞥他一眼, 见他没骨头似的歪在椅子上, 一只手撑着脑袋,眼睛眨巴着看着自己,转回头哼了一声:“我看你好得很,过不了几天就又要手痒去玩你的剑啦!快回你的青竹居去,一直住在我这算什么。”
谢夭终于纡尊降贵地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走到窗前, 仰头望着窗外的悠悠白云,过了会儿笑道:“长老说得是啊, 这么多年没回去, 总也得回去不是?”
刘老掀起眼睛看他一眼,他回来这许久, 依旧穿着平常装束,至于青竹居里那一套套白衣, 他是碰也没碰过的。
刘老可以说是看着谢白衣长大的,那个时候穿着白衣张扬的少年郎头发披散下来,个子高了许多,年纪越大反而穿得越花哨,就一身红衣地站在窗边,安安静静的。
少时谢白衣哪这么安静过?
刘老安静了会儿,忽而道:“你之前其实回来过一次,我是知道的,但是你后来为什么又……”
这时门被人推开,李长安裹着外面的寒气进来,先是站在门口抖了一抖,这才进屋,耳朵里听见了刘老的后半句,不禁思索道:“这是在问什么?”
谢夭转头看刘老一眼,恳请着看他,微微摇了摇头。那一眼让刘老看得于心不忍,摇了摇头,背过手,心想你们师徒俩的事,你俩自己聊去吧,当下摆摆手道:“我出去一趟。”
谢夭笑道:“刘老不赶人了么?”
刘老又回头瞪他一眼,霎那间福至心灵,偷偷看李长安一眼,又转回目光看谢夭,愠怒道:“你为什么非赖我这不走?你一个大小伙子,一不立业二不成家,你赖在这干什么?”
前半句或许还是假装,后半句就是真的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了。老人对成家立业之事看得最重,绕是刘老这等世外高人也不例外。
“立业也没少立啊,歇一歇,成家嘛,就……”谢夭被他问得有点不好意思,转过目光,摸了摸鼻尖。
李长安没忍住笑出来,心道:“原来是问这个。”
这时谢夭目光定在了李长安身上,上下扫过李长安全身,走过去一勾他肩膀。李长安被他勾得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