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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李长安忽然觉得很痛苦,垂下眼睛,使劲攥紧了手指,心想,所以一切的起源都是我, 我认错了人, 所以你后来一直不看我眼睛,哑声道:“你怎么不跟我说?”
谢夭笑了:“你让我怎么说?”又在心里道, 那天我自己干的事也不干净, 更没法说出口,我应该怎么说?说其实你没有认错人, 我就是谢白衣?那天晚上我也主动了?
李长安痛苦地无地自容,他那个瞬间想把自己埋起来, 就像小时候那样一生气或者难过就把跑到床上把自己蒙进被子里,装作呼呼大睡那样,但这次不会有谢白衣把他脑袋从被子里拨出来了,他垂下脑袋艰难道:“谢谷主……我……”
一只手捧着他脸侧让他抬头,李长安不由得一怔。
“哎,李少侠,”谢夭又很快收回手,垂眸冲他笑道,“我知道。”
李长安:“……”
他就那么仰脸怔愣着看了谢夭许久,对上他眼睛又大梦方醒,偏过头,随手抹了把脸,眸光忽然变得很沉,他心道,为什么又是这样?
为什么总是会做出只有谢白衣才会做的事情?动作很像,声音很像,语气也很像。
谢夭听他喊自己谢谷主,而不是直接喊名字,好像忽然回到了在洛阳那时候,心道这样也好,谢夭这个身份他也用不了多久,总不应该临了临了又无端惹人念想。
他转身伸了个懒腰,半开玩笑地揭过了话题,道:“我之前没发现你这么爱哭。”
为什么这个时候谢夭还能开他玩笑?他就不生气么?李长安这样想着,抬头去看他,忽然看见谢夭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
谢夭伸出胳膊一伸懒腰,便能隐约看见他腰线,他又飞速收回目光,纠结了两秒才道:“谢谷主,要不你还是把衣服换了吧。”
谢夭一愣:“啊?”
又很快反应过来,李长安这是让自己穿白衣。
他自认为自己现在跟之前长得不怎么像,但如果换上白衣,就算再不像也有七分相似了,他想了一下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坐下道:“还是算了吧。”
又担心李长安误会,补充道:“毕竟是你师父的衣服,我还是不穿了。”
李长安咬牙道:“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谢夭忍不住笑了。
李长安听着他的笑,喉结滚动一下,努力用平常嘲讽他的语气说道:“你要是愿意穿着这一身出去也行,出去别说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