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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归云山庄的剑,抑或是他自创的飞花三十六剑,端的都是逍遥二字。但谢夭却几乎快要不知道这二字要怎么写了。
这时李长安从屋外进来,刚一进门就看见谢夭手里拿着木枝,以为他又是按耐不住手痒想要拿剑,估计又动了不该动的内力,眉头皱着,快步走上前,要把他手里的枝条拿过来:“你怎么又……”
谢夭却往后躲了一下,手上花枝转了一圈,恰好格住李长安的手,笑道:“长安,我有个好消息,你想不想听?”
“什么?”李长安的手架上花枝的那一瞬,只觉得那花枝上有源源不断的内力涌出,高手过招往往只需一探便知对方内力深浅,他瞳孔瞬间紧缩,抬起眼睛,颤声道:“你……”
只见谢夭又顺着习惯用花枝挽了个剑花,潇洒地好像他手里拿的是绝世名剑,而后看着他,含笑道:“长安,我好像……好像可以再握剑了。”
李长安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只能愣在原地,安静地看着他。
半晌,谢夭走过去,抹了下他眼睛,笑道:“哎呦,怎么又哭了?祖宗,把眼泪收着点吧,留着以后床上哭。”
从此谢夭就像瘫痪又能站起来了似的,总是随时随地就想用剑,但偏偏这个时候手头没剑,于是他嚯嚯了神医堂内所有长条形的东西,厨房里的捣火棍都能被他玩出花来。
一群人之前听谢夭说他拿什么,什么就是剑,听了好几年,虽然心里没怀疑,但到底没有亲眼见过。直到这时候见了,实在是叹为观止。
不止他们叹为观止,全神医堂的人都渐渐地再不叫他谢公子了,平常的时候那是谢公子,玩剑的时候那是谢白衣!
这种随便捡根破烂当剑的日子持续了几天,直到某天李长安带回来了一根桃花枝,跟谢夭之前用的那根一模一样,枝头都开了七朵桃花,颤颤巍巍地开在秋风里,像是风一吹就能落,但偏偏又不落。
一晃眼便到了中秋当天,谢夭恢复的这些天把这些年来不能干的事都干了个七七八八,唯有一件还没干过,那便是喝酒。神医堂内都以为饮酒伤身,自然是没有酒的,想喝就只能去外面。
但今天过节,神医堂内处处人声鼎沸,到处张灯结彩,怎么能没有酒呢?他想了想,决定去外面偷偷买上几坛回来,到时就算李长安不让自己喝,也能悄悄抿上两口。
想到此,当即就要出去,又不敢走正门,生怕被谁撞见了告密,又打算故技重施,翻墙出去,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