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的态度也奇怪,同为第一方阵竞争者,吴晓台、詹小天等应该冷眼看俞晨杰与自己斗法才对,怎会迫不及待打电话表示声援?
一连串反常必有其深层次逻辑……
正想得入神,楼下隐约有说话声,紧接着传来李璐璐的声音:
“白市长,方便上楼探望吗?”没等白钰答应,李璐璐已出现在楼梯口,笑意盈盈抱着一束鲜花,灯光下格外秀美淡雅,应了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红”。
“听管家说都已退烧了?”她将鲜花放到茶几上,并不见外地坐到对面,“白市长这儿想必什么都有,我只买了束花,不过白市长身边也不泛花解语吧?”
白钰懒洋洋笑了笑,道:“看我都病成这样了,还开玩笑。”
“不开玩笑,今晚来谈正事!”李璐璐坐得端庄而正式,道,“白市长病得不是时候,反复掂量,我觉得有必要过来做个提示——当然白市长或许已了然于心,我纯粹杞人忧天而已。”
“请指教。”白钰不觉间受了感染,语气也严肃起来。
“本周史无前例开了三次常委会,我参加了两次,今天上午没能参加大概个别领导有意为之吧。”李璐璐道,“矛头指向谁,大家都心知肚明;三季度还好好的如亲密战友,怎么转眼间就翻脸呢?”
“到这个层面哪有亲密战友?我可不想坐飞机摔死。”白钰道。
“本来我也纳闷,直到上午在省里开会听到些影影卓卓风声,几方面信息一印证总算弄明白大致脉络……”
“什么脉络?”
李璐璐以暇好整将一双大长腿翘到茶几上,微笑道:“经历南山之劫白市长已如惊弓之鸟,整个勋城谁都不信了,对吧?”
白钰答非所问道:“为何别人去南山充满诗情画意,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我却去演了一场枪战戏?”
“因为白市长特殊身份决定了到哪里都有火药味儿……白市长,我想时至今日再不坦诚自己的身份,谈话肯定进行不下去,正如喝茶,永远只是喝茶,味道越喝越淡。”
“君子之交淡如水嘛。”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李璐璐轻轻摇头道,沉默半晌陡地道,“我的确从小在京都大院里长大,我随我舅舅到暨南工作,原计划在他培养下有点出息,不料事与愿违,他已提前离开了……”
“不好意思让你提到伤心事。”白钰试探道,“你舅舅死于什么事故?”
“他没有死,我说‘离开’就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