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
王予只是淡淡颔首,算是回应。
燕南天见状,也不再多言,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马蹄声渐行渐远,很快便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王予望着燕南天远去的背影,这燕万户识时务,但到底是个俗人,终究难以参透“大道”的真谛。
而他自已修为精进,却也尚未彻悟。
这一路走来,不知不觉间,竟也生出了几分惘然。
一阵微风吹过,雨滴斜斜地落在王予宽大的道袍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
“这‘道’啊,不在深山,不在古籍,而在方寸之间啊。”
他转身朝阿秋走去,宽大的道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阿秋见状,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走吧,此去金陵,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阿秋点点头,乖乖地坐在了王予身后。
雨势渐小,天边露出一线霞光。
王予策马扬鞭,带着阿秋,朝着金陵的方向,渐行渐远。
王予与阿秋自姑苏城启程,朝着金陵的方向,在官道上不紧不慢地前行。
一路上,阿秋沉默寡言,但却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吃苦耐劳。
王予看在眼里,不禁对这个小孩越发欣赏起来。
寻常人家的孩子,哪有这般坚韧不拔的毅力?
“阿秋,你也不必逞强,累了就歇一歇,天黑前赶到前面的村镇,咱们就找个客栈住下。”
阿秋抬头看了看天色,摇摇头:“不碍事的,道长,天还亮着呢,再走一会儿吧。”
王予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个荷叶包,丢给阿秋:“饿了就吃点干粮垫垫肚子,别饿坏了身子。”
阿秋接过荷叶包,小心地打开,里面是几个飘着红糖香气的糯米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