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安排府里的事物,等会侯爷就来了,总不能叫侯爷见到乱糟糟的将军府。
屋中,阮沁阳实在不晓得该说什么宽慰阮晋崤,骗是不可能的,她说得所有场面话和客套话,阮晋崤都会当承诺听。
正在她想着要不要先撤,想到有什么好方法再与阮晋崤来谈,阮晋崤突然一动,把她抱在了怀里。
不是男女之间占有欲的抱,阮晋崤搂住沁阳,头倚在了她的怀里,紧紧的拥着她:“沁阳……”
阮沁阳听着他声音里的颤抖,这回的头疼完全不是睡三天三夜能抵消的。
手搭在了阮晋崤头上,阮沁阳轻轻的抚了抚,感受着阮晋崤微硬的发丝从手指穿过。
他的头发就跟他的气质一样,冷硬叫人退避三尺,赵曜自己大概都不知道,他用下三滥的计谋,能把阮晋崤逼成这样。
阮晋崤现在的状态太过脆弱,阮沁阳不敢说什么刺激他。
不过……阮沁阳突然抬手推开了阮晋崤,然后又抱了上去。
这回换做阮沁阳委委屈屈的窝在他的怀里,阮晋崤僵了下,手都忘了重新将沁阳搂紧。
“为什么哥哥总觉得,我对你重要的不可舍弃,而你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她真的太不喜欢,阮晋崤对她那种惶恐的感情,她明明是个软绵绵嫩趴趴的妹妹,弄得就像是她是操控他的主人。
要是他不给她操控,她就要跟他恩断义绝一样。
“对沁阳来说,哥哥也是无可取代的哥哥。”
淡如初夏的气息与龙涎香混合,阮晋崤深吸了一口,紧紧搂着沁阳,手掌在她背上轻拂:“沁阳,别抛下我。”
声音轻的仿佛呓语,卑微至极。
阮沁阳脑袋在阮晋崤怀里蹭了蹭:“哥哥你要不然休息一会?”
把人劝到榻上休息,“兵部那儿我叫弓藏送个信,哥哥休息半日无碍。”
阮晋崤微微颔首,疲惫地闭上了眼,阮沁阳给他盖好了被子,坐着守了他一会,觉着他似乎睡着了,才开门出去。
而没想到,她刚转身,阮晋崤就睁开了眼睛。
漆黑的眸子幽幽地看着她的背影,等彻底听不到动静,才重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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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给大爷请大夫?”
阮沁阳摇头:“请大夫没用,喝那些苦药汁,说不定还会没病喝出病。”
“大爷这是心病?”海棠苦恼,“都说心病还须心药医,要不然咱们把那些传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