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临走时反复叮嘱说,凡事多与仁贵商议,他有主见;大小战役可委他先锋主将,所攻不无克之。此次西征连战十六阵,每战皆胜,你薛仁贵当记首功!”
薛仁贵微然一笑,拱手道:“这第十七阵,就让薛某独自一力拿下,大都督稍歇,明日此时,就请大都督一起,在楼兰古城共谋一醉!”
“去吧!”
“翊府越骑先锋,上马!”薛仁贵跳上马系好披风,手绰方天画戟朝前一指,大喝道,“目标楼兰,百里急袭,十二个时辰之内一鼓攻克——出发!”
“诺——”三千越骑滚滚奔出,卷起沙尘百丈。
秦叔宝抚髯长身而立,眯着眼睛看着远方渐渐消失在戈壁与天际的薛仁贵一彪骑兵,慨然叹道:“秦琼,有三郎和薛仁贵这样的青年才俊接下你的战马长枪,你的确是可以无怨无悔的卸甲归田了……高昌,便是你此生最后一战!”
入夜,老秦家后宅马球场边。
秦慕白独自一人提一盏灯来到了停放兵器铠甲的甲武械房里,取来了油、水和布巾等物,将铠甲兵器马鞍弓箭等物一一取出来,独自坐在房中细心的擦拭。
这些武具,都异常的珍贵,平常练习秦慕白都不会拿出来用的。铠甲,是第一次参选百骑使成功时,皇帝李世民亲自赐予的黄金明光甲。虽然此后秦慕白在军队里高居要职弄一副好铠甲并不困难,可是一般的所谓“好铠甲”,也难以和御贡的极品黄金甲相比。刀,是李道宗送的归义刀,是把那刀不必多说,意义也是非凡。枪,是秦家家传的虎头錾金枪,与父亲秦叔宝用的是一模一样。其他如金雕马鞍、画眉虎纹铁胎弓以及特制的蛇头精钢破甲箭,皆非凡品。
尤其是弓箭,秦慕白费了极大的心思,按照前世自己用顺手了的比赛用弓箭加以改造,再请高手匠人特别为自己量身定制的,与现在的普通弓箭都大不相同。除了弓弦的张力大小契合自己的臂力,使用起来也更加科学方便,而且准确度大大提升。
这些东西,都闲置得太久了。
秦慕白擦拭得相当仔细认真,而且一点也不嫌烦更不愿意假手他人。对一名上阵搏杀的军人来说,兵器铠甲战马这些东西,就是与自己的性命息息相关的。
现在,秦慕白有点期待早日离开长安,赶往兰州奔赴沙场了。诚然长安是个温柔乡安乐窝,中原内地繁花似锦国泰民安,可是秦慕白觉得自己注定属于那一片黄沙疆场。至从去年从兰州奉旨回京之后,接二连三发生了许多意料之外的大事。几经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