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师傅给她端来了椅子,仿佛是要迎接客人,便有样学样的回舍屋拿出了一套白瓷茶具与一罐包装大气的茶叶。
他走到沈筝面前,将茶具和茶叶一同放在了石桌上。
“沈大人,给您,这是我从家中带来的,我大哥说这些都是好东西。”
沈筝看到他这副迷蒙却又真诚地模样,心中熨帖极了。
她心中起了教教他这些为人处世的心思,开口问道:
“你知道你师傅为何要给我端来这椅子吗?”
方子彦歪了歪头,眉头轻皱,思索后答道:“方才您说了,有没礼貌的客人上门了。”
沈筝听了一笑,这算哪门子回答。
她又问道:“有没礼貌的客人上门,和椅子有什么关系吗,我不是坐哪都行?”
方子彦又皱了皱眉,这个问题有点难到他了。
因为往日他在家时,若是那些客人没有礼貌,是连他方家家门都进不到的。
他虽答不上,但也不想沈筝瞧不起他,毕竟这是他做先生的第一日。
于是他便胡乱答道:“只有一张椅子,大人坐了,便只能惩罚那些人坐地上了!”
沈筝噗嗤一笑,若是往日里她遇到如此不开窍的人,怕是厌蠢症都要犯。
可不知为何,每次方子彦这般做时,她只会觉得他可爱极了。
难道这就是小胖的滤镜?
她抬手摸了摸方子彦的头,温声对他说道:
“为人处世,待人接物,若想不落下乘,讲究的便是一个势字。”
方子彦自是不太能听懂这个话,他瘪了瘪嘴,依然迷茫地看着沈筝。
沈筝接着解释道:“什么是势呢?方才那个捕快独身一人来敲门,你小袁哥哥去开门,那人也不跟他说话,只是点点头,便是想以势压住你小袁哥哥。”
方子彦眼睛一亮,他好像懂了一些!
沈筝见他似懂非懂,继续问道:
“往日你父亲在家时,可会亲自出去迎接客人?”
方子彦想都不想便立刻回答:“除了我泉阳县的县令大人,我父亲从未去迎接过别人!”
沈筝从这句话中提取出了一些信息。
那便是他方家的生意,或与泉阳县令还有些许关系。
若只是单纯的官商相处,鲜少会约到家中见面,一是怕外人说闲话,二是哪个生意人想让当官的摸清自己的家底儿?
不过她并未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