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敢偷偷进村,他们就敢将他抓起来打!
简直是刁民行径!刁民!
不过同安县这番阵仗,让他将稻子抽穗一事信了个九成。
他昨日一整夜都没睡着,脑子里一直在思量此事。
十几个稻穗,意味着什么不是显而易见?
只要在稻子灌浆时不出大问题,那这水稻最低的亩产都近千斤!
他自问在天南海北好几个州府中任过县令,可从未听闻有什么粮食亩产能达千斤的!
而最让他震惊的还不是这稻子的亩产,而是这第一批稻种,竟是眼前之人拿出来的......
若说他为何之前进门之时不态度好点,他只能说是自己犯了浑,终究是贪了。
他那时内心深处还觉得自己的泉阳县比这同安县高一等,并且这同安县令能拿出好东西,但并不代表她有着相对应的本事。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大多人都懂,若是她护不住,终究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巴乐湛来之前还在做着美梦,他泉阳县离同安县最近,近水楼台先得月,如今机会就摆在他的面前。
若这享成之人是自己呢?那岂不是天赐的官路亨通!
可他方才见了这人才明白,着实是自己想多了。
这同安县令绝非池中之物,同安县在她的经营之下,靠着那水稻一飞冲天是迟早的事儿。
而那官路亨通之人,可能也不是他巴乐湛。
他自认为能拿出手的条件,再她眼中,怕是不够看......
所以方才他那番话,看似询问,实则是将她和那稻子一并高高捧起。
眼前之人若是高兴,愿意带着自己一起玩儿,那他也还有些盼头。
但坐在他对面的沈筝就那么看着他,也不回答他的问题。
沈筝心中在想,这能做官之人,当真没一个傻的。
瞧瞧这一番话下来,若是她是个好面子之人,得被他这番话给捧得找不着北。
沈筝低头一笑,她看着茶盏中的水波,缓缓开口:
“这稻子结多少穗,亩产多少,巴大人过两月便能知了,不必着急。”
巴乐湛神色一僵,还未开口,她又继续说道: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今不管本官如何吹嘘,都不如两月后您亲眼看看来得实在,到时秋收,本官定会邀请柳阳府下各县县令来一同观看,到时候,大家伙都能看个够。”
沈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