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今日,他竟能亲手摸到一块织造好的棉布,那说明如今这世上,已经有了第一架棉布纺织机!
他心中顿觉热血翻涌,不管这造出纺织机的是何人,他都要将人招进他工部!
高坐在上的天子看见岳震川的反应后,心中暗爽,但面上却云淡风轻地问道:
“岳爱卿何故如此激动?不过是一块棉布罢了。”
“陛下!”
岳震川瞪大了双眼,连忙唤道天子。
什么叫“不过是一块棉布罢了”?
这可是棉布啊!难道陛下不知,有了棉布纺织机后,大周将会发生多大的变化吗!
片刻后他冷静下来,仔细一想,陛下怎会不知,这话怕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天子要与搭台唱戏,他哪有不应的道理。
岳震川一咬牙,一掀官袍便跪了下去。
只听他高声说道:“还望陛下告知老臣,这造出棉布纺织机的为何人,这棉布对工部,不,是对咱们整个大周来说,都尤为重要啊!”
他神色诚恳,言辞恳切,大有天子不告知他,他便长跪不起的意思。
天子轻笑一声,“岳爱卿这是作何,快快请起,朕今日便是为了你们手中的物件唤你们来,哪有不告诉你的道理。”
岳震川闻言看向天子,面上之意明显:那您倒是说呀!
谁知天子看向了他身旁的季本昌,故意卖了个关子说道:
“朕本就想着,等季爱卿看了手中的东西后,再一同告知二位爱卿。”
突然被点名的季本昌神色一震,陛下这话中的意味不可谓不明显。
难道他手中的东西,与那棉布一同重要......
他举起手中的布包正欲拆开,便听到跪在地上的岳震川咬牙催促道:“动作快些!”
岳震川心中急得不行,他这都拆完布包与陛下唱了一出戏了,季本昌手中的布包竟还裹得严严实实的。
季本昌本来心中有些激动,手上的动作也不慢,但听到岳震川的催促后,心中反倒不舒坦起来。
催催催,一天就知道催!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低声揶揄道:“岳大人,陛下方才都唤您起来了,您这还跪着作甚?不若您起来与本官一块儿拆开看看?”
岳震川闻言就知道这人又耍起了贱,干脆咬牙将头转向了一边。
他就不信季本昌不急!
季本昌见今日激不动岳震川,也失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