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夜不能寐。
食不果腹,饿殍遍地,甚至......易子而食。
那般场面,说是人间地狱也不为过。
“没有饥荒”几个字如今在季本昌脑海中挥之不去,他不敢想象,若是他大周没了饥荒,该是如何的国富民强!
如今就是不知,这水稻是从别国而来,还是他大周本土。
不过看天子的神态,这人应当出自大周才是。
若是在大周,那他便可以号召户部上下,着力培育这一种水稻!
只为,让全大周子民都能种上这水稻,再也不受饥饿之苦!
他颤着声音开口问道:“陛下,老臣敢问,这水稻与棉布,可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天子闻言转身过去,背对着二人,并未立即回答。
季本昌有些疑惑,看向了余时章,谁知余时章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自求多福?
此时的季本昌是一头雾水,他只是问问水稻与棉布的出处,何须自求多福?
他又看向一旁的岳震川,见他一会儿看看手中的棉布,一会儿又看向自己手中的水稻,顿觉无语,只得用手肘碰了碰他。
天子竖起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有些站不住了,这两人怎么回事,怎的还不追问他?
真当他站不住想转身时,岳震川开了口:“还请陛下告知老臣,这棉布与水稻,是从何而来,这事关我整个大周啊!”
天子一笑,终于来了。
他背对着二人扬起了头,朗声说道:“二位爱卿猜得没错,这棉布与水稻,确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且这人,二位爱卿应当也认识。”
季本昌与岳震川身躯同时一震。
东西是余时章呈上去的,而他二人又认识,那这人定当就是大周官场之人。
能让余时章帮忙呈上来的,莫不是......余正青!
季本昌心中有了成算,自信开口:“老臣敢问,这人可是永宁伯之子,余正青余知府?”
虽说知府官衔在上京不够看,可谁让那余正青是余时章之子,就算他只是个知府,大周官场之人也对他任职地点一清二楚。
天子闻言心中暗叹,脑子转得也还够快,不过今日,这二人可猜错了。
并且若是他不说,这二人怕是猜到天黑,也猜不住拿出棉布与水稻的到底是何人。
天子摇了摇头,说道:“朕多提一句,这人,是新科进士,今年刚赴任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