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的思想,不是让他们割一下午稻子,就改变得过来的,但他就是要让他们明白他想传递的意思。
“多的话本官不说了,虽然你们有些县中是略为富裕,但农人,绝对是支撑起一个县城,一个州府,甚至一个国家的基石!”
众人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不过道理是道理,往日谁又真的瞧得上县中那些泥腿子?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些话,本官只与你们说一次,各自善待县中农人,今日本官唤诸位来同安县的目的,想必诸位也知晓,待沈大人将稻种卖给你们之后,你们县中的粮食亩产必会猛增,到时候,本官不希望看到,诸位县中的农人地位反而更低贱!”
余正青的目光从他们面上扫过,“别的州府本官管不着,但你们记住,只要你们在本官手下任职一日,那本官便收拾得了你们一日!往后该如何做,今日睡前各自想清楚些!”
余正青的目光如刃,看得众县令背脊僵硬,就连朱孔嘉也没了奉承的心思。
他虽然方才说农人如何辛苦如何累,但他打心底觉得,那是他们应当的。
若是嫌种地累,那便去科举呗?高中之后当上官,自是不用种地了,可谁让那些人没本事?
余正青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冷声说道:“本官知道,会有人心中不服气,觉得自己寒窗苦读多年,好不容易混了个县令当当,与地里刨食的农人自是天差地别,但本官想问问,若是家家户户都有读书的资本,谁不想读书挣钱做官?”
余正青见他们一个个噤若寒蝉,知道他们根深蒂固的思想,今日他就算是磨破了嘴皮子,都不可能瞬间改变他们的想法。
“各自都回去好好想想吧。”
余正青抬腿离开,众县令松了一口气,腰背都放松下来,待他走到一半时,又转过身来唤道:“尹文才。”
尹文才一愣,但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
待沈筝回县衙用过饭后,已是亥时,她揉了揉腰,正欲换衣裳上床歇息,房门就被敲响。
“何人?”这么晚了,谁来敲她的门?
“是......属下。”许主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这还是这几月以来许主簿第一次深夜找她,她有些疑惑,但还是上前开了门。
刚一开门,沈筝就瞧见了许主簿身旁的尹文才,她顿时明了,寻她的不是许主簿,是尹文才。
她正想开口,尹文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地掀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