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而去。
可结果呢?
真如那人所说,膝盖硬,脊背硬的人,好像在官场中,什么事儿都办不成。
自那之后,他虽不愿,但还是“卸下”了自己的脊梁骨。
“蒋大人,近来可好?蒋大人当真是吾辈楷模,咱们府在您的治辖下......蒋大人慢走!”
“苏通判,苏通判,您先看看这拨款条子,噢您忙呀?没事儿,下官等,下官等......”
等了一日又一日。
可为什么就算他放下了气节,但还是一事无成呢?
哦,因为他两手空空。
拿不出东西来,不要脊梁骨,不要脸皮有什么用?
所以就算余正青有言在先,但他深夜拜访还是心中忐忑,一见面就给沈筝下了跪。
白云县远,他不知道沈大人的性情喜好不说,也拿不出东西来讨好沈大人,只有这对膝盖了,多用几次,也无妨。
但为何,面前之人与他之前遇到的官员丝毫不一样?
她方才那句话,仿佛将他带到了初入官场的时候,让他想起那时自己的“气节”与“不会放低的身位”。
可眼前之人,真是她说的这般吗?
他抬头看向沈筝,眼中闪着沈筝与许主簿看不懂的光。
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沈筝见他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唤道:“尹大人?”
尹文才怔愣片刻回过神来,脸上挂了一个奇怪的笑,“沈大人若是不喜,尹某就不这般了,一切都听沈大人的。”
沈筝闻言有些疑惑,刚放下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她觉得眼前的尹文才的笑有些奇怪。
什么叫她不喜?这哪是喜不喜欢的事儿?
身为同僚,在能力范围内相助一把,利国利民,有何不可?他为何要这般说?
沈筝见此也较了真,站起身来说道:“尹大人,这不是我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而是你我二人同为县官,心系百姓也是必然,并且余大人应当,也将我的想法告知与您了。”
沈筝说到这愣了一下,似是想明白了什么。
她问道:“您以为我是怕得罪余大人,迫于威压,才同意给您稻种的?”
尹文才见一截心思被揭露,面上有一瞬间的僵硬,但片刻后他缓缓答道:“也不全是......”
说完他就有些懊悔,若沈大人真是迫于余大人的威压,那他这话,不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