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被天子抓住话头,又得被刺上一番。
他一笑,干巴巴地说道:“陛下所言甚是,是臣多嘴了。”
金銮殿上陷入一阵诡异的静谧,没人再敢上前找不痛快。
但显然天子还未痛快,他问道:“诸位爱卿,朕想替天下女子问问,两年后的春闱,她们可否参加得?若是不成,朕还是早日下令,令她们该干嘛干嘛,切莫将精力放在科举上。”
文武百官:“......回陛下,如今有沈县令给天下女子以身作则,也让天下人知晓,女子也能在朝堂上作出功绩来,这女子科举,自是要接着推行,为我大周朝堂选出更多像沈县令那般的人才才是。”
他们说完就在心中唾骂自己,一子慢,满盘皆落索。
当初他们没争过天子,导致女子科举一事被开了先例,如今又冒出了个如日中天的沈筝来,只要沈筝在一日,那女子能不能参加科举,便不是他们能说了算的。
但他们没想过的是,不论是高产水稻还是棉布纺织机,都不是他们努力便能拿得出来的。
若是让他们扪心自问,能否拿出这般利国利民的物件来,他们也只会摇头:男儿志向,当在天际。
天子知他们心中所想,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他心中清楚,沈筝拿出来的,不止单单是高产水稻或是棉布纺织机,而是她站在自己这边,为他开了个先例,给天下女子作出了表率。
这是一场他与文武百官,与天下读书人的战役,从不单单是一两个物件那么简单的事。
但今日他也算是大获全胜,心情好,不欲与他们多计较。
“诸位爱卿可还有事,若无事便退朝吧,若是家中马匹快些的,说不定还能追上永宁伯的车队道个别。”
文武百官:......他们倒是没什么好与永宁伯说的,今日他们如此低声下气,少不了永宁伯从中出力。
他们从金銮殿出来时,不少人觉得手脚发麻,不自觉同手同脚走了好长一段路。
往日喜好社交的几名官员今日也跟打了霜的茄子一般,埋头就上了自家的马车,命车夫赶紧往家中去。
若是消息为真,今日明明是上好的日子,但此时却有不少人心中沉闷。
他们男子自古以来便是官场的得益一方,当初拗不过天下广开科举,也是在等着看天子笑话:女子而已,岂能成事?
不少人都当天子是一时头热,待他发现不论女子如何努力,都比不上他们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