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味道很奇怪,不像粪便,粪便没这么臭,没这么恶心人。
像腐肉的味道。
老光棍穷得叮当响,哪里买得起肉,就算运气好捡了一块肉,不立即将肉生吃都不错了,怎会等到肉都臭了还没动作。
这很奇怪。
那人心中有些猜想,不敢相信,叫上不少人一起撞了门。
将门撞开后,味道更大了,他们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太辣眼睛。
待他们看清屋中景象时,彻底受不住了,转头就冲到院外吐了起来。
众人吐得眼泪汪汪,恨不得将胆水一并吐出来。
天气大,老光棍已经烂了。
这件事儿,成了全县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人惋惜:两个老光棍虽然没成婚,但也不偷鸡摸狗,就是懒了些,死了可惜。
有人嘲讽:县令大人都下令扔得远远地了,这俩人还是跟恶狗似的去捡回来吃,死了怪不了谁。
有人拍胸口,自觉逃过一截:他也想上山捡来着,被自家婆娘拦了下来。
众人如何反应都是小事,苦了他们的县令大人。
出了人命,总有人要担责,他们那勤勤恳恳的县令,被知府大人安了个治下不严的罪责,知府大人说他不该扔到山上去,该用火烧。
县令大人的官帽虽保住了,但总归升迁无望。
后来这件事还是被宣扬了出去,就是为了给百姓们提个醒,生了霉的稻谷与大米,都吃不得,会中毒,且再好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活脱脱的阎王在世。
别县的百姓与官员都有些唏嘘,不知道该说那县令害了光棍,还是光棍害了县令。
沈筝见村民们翻稻谷累得满头大汗,心中有了想法,立即与余正青去了县学一趟。
余正青知道她又有新主意了,也不问,就跟着她东一榔头西一棒槌。
她找到乔老,给他描述了一下晒耙的大致模样。
“用竹子做,省银子又省力,长长的竹竿把手,下方是竹编的耙子,竹竿一定要长,人站在原地,就能用耙子翻不少稻谷。”
沈筝觉得这种简单的工具,大周应当早就有了,只是同安县这边不常用。
果不其然,乔老听后点了点头:“这晒耙我之前听说过。”
他在心中谱好图纸后,有些傲娇地昂起了头,“这种简单的工具,若非给咱们同安县人用,老头子是绝不亲自动手的。”
沈筝笑道:“这两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