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大的口气!
余正青狠狠盯着车帘,心中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就是这种感觉,绝乎错不了。
他毫不客气地开口道:“车上的,车夫是个眼瞎耳聋的,你也是?撞了人不知道吗?还不赶紧给本官下来!若是不下来,可别怪本官命捕快上去请你了。”
这句话便是将对方架了起来,下车等同于道歉认错。
除却方子彦外,其余几人都听出余正青话中的意思。
他与车厢中人,怕是早就相识。
只有方子彦眼冒星星:知府伯伯在给我出气!知府伯伯与子彦天下第一好!
车上的人暗自咬牙,今日出门果真是没看黄历,遇到余正青这疯狗。
他越想越觉烦躁,本想着快些来同安县将稻种一事确定了,可谁料来就撞了个人。
撞了个人而已。
官府之人出行,谁不知道避得远远的?就算真撞了人,对方也要趁吊着一口气,爬起来说小人有罪冲撞了大人,免得祸及家人。
他自诩身份不凡,所以来这同安县,也并未命手下的人收敛,可谁料真有不要命的往马车上撞。
就这么巧,那人还是县衙之人,更巧的是,疯狗余正青还刚好在这同安县。
之前他不知道余正青在同安县时,还想着和气生财,让车夫该道歉道歉,可余正青在,激起了他心中的胜负欲……
让自己当着他的面低头认错?不可能!
余正青看着车厢毫无动静,一声冷笑,“行,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筝配合回头唤道:“来人!”
身后的捕快们本就蓄势待发,沈筝一声令下,他们就提着铁尺,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了过来。
捕快们经过几月的训练后,已然不是往日的“饭桶。”
百姓们还是第一次见捕快齐聚,纷纷感叹:
“官爷们真的跟之前不一样了啊,如今光是看着他们,便觉威风!”
“可不是,别县的酒囊饭袋,跟赵捕头他们能比吗!”
车夫见捕快们满脸肃杀之气,心中只一个想法:
糟了,这次大人出门并未带护卫,只带了他与另一个仆从,这次是真的玩脱了。
“且慢!”马车内传出喝声,内里的人沉默片刻又发话道:“余大人,是本官,王世则。”
他再不出声,怕是真的要被捕快架下去了!
余正青一声冷笑,栽贼,早就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