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若想治标,同安县商人就得找到供应源头,与泉阳县商人做伙伴,而不是上下级。
沈筝点点头,心中有了成算。
有些事儿,应当和方文修商讨一番了。
梁复也赞同沈行简的说法,他方才与沈大人那般问,其实就是想知道,此次用料若从同安县采买,利弊分别几何。
此刻的沈行简还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图纸。
片刻后他抬起头来,问梁复要了一支笔,问道:
“梁大人,本官发觉有些用料的价格不甚合理,应当还有压价空间,本官可否直接在上面标注出来?”
沈筝与梁复对视一眼。
意外之喜!
还号今日沈行简回县衙来了,若不是偶遇,他们可能不会去询问他的意见。
梁复激动地想握沈行简的手,但被他避开了。
他也不觉难堪,而是激动说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沈大人,本官当时罗列这些价格之时,心中便有些没底,您也知道,柳阳府不是上京城,同样的材料,价格定当不同。”
梁复说到这儿摇了摇头,自责道:
“也是本官的差事儿没做到位,在上京待久了,消息闭塞。”
但沈行简才不管他自不自责,闭不闭塞。
他得了许可,径自埋头写写画画了起来。
沈筝三人一并凑了过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们三个都没想到,沈行简觉得价格不合理的,岂止是“有些材料”,简直是绝大部分材料价格,在他心中都不甚合理。
沈行简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眉眼深沉,脊背挺直。
这个不合理,改!那个不合理,也改!
他划掉又写,划掉又写,不知不觉,一个时辰便过去了。
沈筝在旁边嘴都要张得麻木了。
她转头看向梁复,眼中不自觉生了些许怀疑之色。
梁复赶紧双手合十,低声道:“沈大人,本官可未曾从中贪墨啊!那些价格都是本官结合上京与柳阳府价格、再按照走访市价、再压价一成而定的。”
他本以为自己这预算出得够低了,谁承想在沈行简眼中,这些价格,都还能砍!
沈行简头也不抬,但将沈筝二人的对话听了进去。
他一边写画一边说道:“其实梁大人您给的预算,不算高,甚至还需要与商人压价才能拿到,但其实对于商人来说